('辛宴庭静了静,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片晌后,还是冷着脸:“顺着我态度就是惯着我了?说真的,你偏袒我一下怎么了?”
辛老板似乎有较不完的劲,但从来不是憋着话不说的人,有什么想法,一溜地,最后总要说给秦巷听。
秦巷索性豁达开,实在是辛老板这张脸太好看,他重重一点头:“嘿,还真是。管那么多干嘛,又不是我和人吵架嘚吧嘴,得,我惯着你,我惯死你,下回再见着辛色微,我理都不带理她一下的。”
辛宴庭气笑了,头歪了一瞬:“去你的。”
这场订婚宴办得隆重,晚上外面草场还放起了烟花,辛宴庭站在窗下望着窗外的夜幕星空,一直在出神。
秦巷从外面进来,外头乌泱泱都是人,大家伙儿聚在一起看烟花,他打个岔的功夫,辛宴庭就不见了,等再找到人,发现他是独自个站在窗户底下,外头繁闹依旧,他看着很孤单。
“辛总有心事啊,想什么那么出神。”秦巷从兜里掏出一朵花,枯了吧唧的,递给他。
辛宴庭两根指尖捏住花瓣,心情不好的样子:“这什么?”
秦巷借花献佛:“赔罪礼,路边扯的,看着像你,送你玩。”
几句话,辛宴庭彻底被说的静默:“什么赔罪礼。”
“你上回说的啊,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我其实……”秦巷坦诚,“还是没想明白,辛老板的脾气像三月的雨,刚刚还跟我唠个不停,诺,现在又不高兴了。”
辛宴庭研磨着手里的花:“没不高兴。”
嘴里说着不高兴,被秦巷搅了搅,情绪好像真的好了不少,他道:“想不出来就算了,都过去了,像你说的,一个话老是反复讲,那就是较劲,我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秦巷琢磨他这话,心都软了,想了想,问:“你是不是特喜欢烟花,我记得你ins上也发过烟花的视频,就去年圣诞,你在伦敦中心顶层包了个场,很绚烂的场面,可比今天这个绚多了。”
辛宴庭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
秦巷又说:“不止一个视频,好几个,辛总办庆功宴的时候,烟花放了好几个小时,当时整个岛都在地震,这不是我说的,当地报纸上说的。”
那么早的事他都能找出来,辛宴庭是知道了,他对他的了解,恐怕比他想的还要深。
“还行,这东西看着特美好,就是不经看,转瞬即逝,留不了太久。”辛宴庭道。
秦巷顺着话说:“就像爱情?”
辛宴庭半吸了一口气:“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总把话说太直。”
秦巷情绪还算稳定:“早说晚说都要说的,辛总,你给我个准话,喊我今天来,本来也是要说开的,是不是因为我——我俩的事,你今晚才这么不高兴啊。”
辛宴庭反应很耐人寻味。
秦巷琢磨了半天没琢磨明白,外头一声巨响,最大的烟花升上了天空,在天边转了无数个圈而后绽开。
窗户底下的两人同时转过面去,看向外头,抬着头,看窗外的烟花。
都说烟花转瞬即逝,可这朵大花绽了快五分钟也没绽完。
秦巷眼里都是烟花,身子没动,眼神慢慢转到辛宴庭身上。
今天出席正宴,辛宴庭穿的相当得体,他侧颜从来都是无敌,秦巷从他面上看到他手上。
静静无声的辛宴庭在想自己的心事,他不说话时人看着格外冷峻,生人勿近的气息能叫人连退几里。
似乎又恢复成了最初见的那个模样。
辛宴庭确实在思索心事,手里的动作又轻又缓,慢慢转着中指上的银戒。
转两下,停一下。
再转一下——
手被人按住了。
辛宴庭低头一看。
秦巷用整个手掌贴住,握住他的指关节,指尖按在他的银戒上,制
', '')('止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