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无暇,高高地挂在天空,很遥远,冷冷淡淡,走一步就会退一步。
夜幕降临,月亮在黑夜中幽静又迷人。
只是再见到的时候,身份不?一样,月亮也不?再是月亮。
月亮不?再闪耀遥远,不?再洁白清亮。
白矜就此在陆欢心底完全失去了光芒,最初的月光也不?复存在。
她恨她。
她恨这人明明占了所有的偏袒,还要装出冷淡事不?关己的模样。讨厌这人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就能获取母亲的偏爱。
母亲会去关爱这人,会去答应她的一切。这些都超过了对陆欢。
陆欢想过无数次,白矜没有被收养会是怎样——
她还会是家中独女?,父母的宠爱与视线都在她一人身上。不?需要去花精力讨厌人,她和母亲的关系也不?会变得僵硬至此。
可现实不?是这样。
父母收养白矜的时候,也没有获取陆欢的意见。陆欢也不?想承担这件事的后果——
她不?想承担将东西分成两半的后果,也不?想将自己的父母让走一半。
小时候的每一天,她都在想着该如何把这人赶走,欺负的把戏,捉弄栽赃的把戏,该做过的,不?该做的,都做过。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又有怎样。
是她们先做错的。
谁知一步步堆积而来,最后是走到这步。
设陷,引诱......
陆欢赌上的是自己。
她也清楚,本就没有人能从深陷的泥潭中干干净净地走出。无论是设陷之人,还是猎物?,还是诱饵,都是如此。
明白这些,她才敢以身饲饵。
“..........”
漆黑遮掩住荒诞的一切。
陆欢洗完澡后,还来得及未吹干的湿发垂落,此时正零距离地贴落在白矜温热皮肤上,湿润的水滴传来一阵阵的冰凉。
那想来应该是仅仅擦了下水的头发沾湿了衣服。陆欢头脑清醒一些,手撑着她旁的床面,稍微直起身。
白矜拉住她,“陆欢。”
“你晚上去哪了,做了什么,见了谁,我通通不?知道。”
她撩开她耳边的发丝,轻盈的声音缓缓传来,“你让我该怎么办呢?”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去见朋友了。”
“是什么朋友会让你这样。”
“交情比较深的朋友。”
转耳之间?,白矜摁过她的脖颈,再次延续接吻。
“是吗?”
“.........”
白矜嗓音中带了些哑意,“陆欢......”
陆欢吻过她的唇角,“嗯,我在。”
她又是唤了一遍陆欢的名字。
话音飘轻的一句话,陆欢却听得清清楚楚。
白矜想要什么,陆欢也一直都清楚。
只是这次,陆欢没再顺应她。
安抚地替她整理?好睡衣,抚过她的发丝......
慢声哄道,“现在还不?能。”
“为什么?”
“.........”
话音渐散,双双一阵沉寂后,陆欢抬手打?开了床头的灯开关。
白光充斥房间?,室内顿时亮起来。刺目的光线恍惚了一阵眼膜。
......昏暗迷乱之下的荒唐展现眼前。
一切都被暂停,及时地打?住。
陆欢直起身来,指腹擦过自身的唇瓣,好似在回味方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