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庞,扫过精美的五官,眼珠子直转。白日的记忆闪过脑海。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白矜就散了力气,重新跌回羽绒枕上。头自然偏向一边,失去意识,沉入睡梦中。
只剩陆欢还清醒着。
她面上稍迷茫片刻,随后匆匆回神,起身把被子随意往她身上一盖,快步离开房间。
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响音。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
床上睡去的人儿呼吸均匀。
顷刻,白矜缓缓睁开了眼。
只是那眼里没了酒意与朦胧,此刻冷静,淡然,与方才处于混沌醉酒迷茫的神情截然相反,判若二人。
她偏头,转眼将视线放落在大门上,那双眸中异常清醒。
“......”
浴室间的雾气飘渺,玻璃上透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沐浴露的香气四溢萦绕。
水流从上往下淋,湿润每一处肌肤。
被水浸透的发丝贴在后背,陆欢擦去面前的水珠,睁开眼睛。
刚才的情景被拆分成一帧一帧,缓慢地在脑海中回放,每一处值得琢磨探究的细节,每一丝捕捉到的神情。
抬手关闭花洒,拿过浴巾,擦拭水的动作缓慢,大脑中思绪回转。
一道光闪过脑海,忽的想起什么。
猛地手一停。
——她回想起白日,钟若与她说的办法。
‘钓她,爱她,让她沉溺于你的温柔乡。’
确实,没有什么是比用感情控制一个人更省力的了。
情感对陆欢而言,都不过是生活的副线。
可有可无,举重若轻的副线。
这道方法未尝不可。
只是陆欢有些犹豫。
她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她从来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烦躁的时候会一股脑把情绪发泄出去,有时格外偏执,钻牛角尖,会如同犟种一般抓着一个点不放。
在还未长大,还没有学会控制情绪时,对白矜所做的事是一件比一件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