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
甚至在鸿运酒楼将鱼丸做的各色菜式卖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又有好些家酒楼找上门来。
此前供应鸿运酒楼也没要求只独给他一家。
趁此机会,陶青鱼几边供货,忙得脚不沾地。
一个大集里,陶家人要做一百三十到一百五十斤的鱼丸。
除了自家摊子上卖的五十斤,余下的还要供给鸿运酒楼、临水酒楼以及县里最大的鸣凰酒楼。
他摊子依旧是十文一碗,卖给那些酒楼的则是三十几文一斤。
只刨去卖料的成本,他每一次市集能到手三两八钱银。
小半个月过去,一家人起早贪黑。
木板车换成了小推车,五次大集下他总共挣了十九两二钱银。
后面再加上小推车一经推出,家里又接了第一批五个小推车的订单,定金总共五两,他爷全给他了。
所以现在陶青鱼手里有二十四两二钱。
加上前面零零散散存下的,再有方问黎之前给的没用完的,还有他小爹爹也把攒下的都给了他。
如此,一家人总算将这笔钱凑齐。
虽极累,但最后看到落在手中的白花花的银子,一切都值了。
陶青鱼原本想将到手的银子给三叔两口子分一分。
但三叔却道:“又没分家,先前给的银子还有,拿去还了才安心。”
杨鹊也道:“后面又不是没挣的了,着什么急。”
当初借的银子不仅是给他爹,给二叔治了腿。还负担了家里的开销。
只要不分家,大家都觉着这钱怎么都不该大房一家还。
甚至二叔一家还偶尔回来,几钱几钱地把之前治腿的钱给陶青鱼。
陶青鱼拢了拢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
加上他小爹爹拿出来的那些;还有原来剩下没用完的;二叔家给的;爷奶垫的;以及几个酒楼付的定金,才堪堪凑齐。
众人见状,看哥儿点头才舒了口气。
他爷陶有粮道:“早点还了,也早点了事。以后挣的放兜里才踏实了。”
陶青鱼点头。
方雾拍拍他手背道:“说话想想再说,你两人不能为此生分了。”
“我知道。”陶青鱼道。
*
方家小院。
入夏了,晚风也带着几分热气。
圆月高悬,银白的月辉笼罩院子,还省了蜡烛钱。
屋外新搭起来的葡萄架子下,陶青鱼将自己带过来的钱盒子打开。
方问黎坐在他身侧,手拿扇子在哥儿后背轻轻扇动。
陶青鱼将一百两银票拿出来端端正正摆在方问黎跟前。
他笑着道:“我代表陶家来还钱。”
方问黎扇子不停,笑望着哥儿。“先前不是说好了不还的?”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儿?”
见人不动,陶青鱼虎着脸道:“你收不收?”
方问黎眉梢一挑,手指压住桌上的银票。
“好,收下。”
一百两而已,收下便收下吧。
他将银票拿起。
陶青鱼唇角轻翘,肩膀放松下来。
“我去放着?”
“嗯。”
陶青鱼看着方问黎进屋,又见他随意拎了个分量不轻的布袋子出来。
“这是什么?”
“家底。”方问黎推到哥儿身边,“以后就麻烦夫郎掌家了。”
陶青鱼疑惑看了方问黎一眼。
方问黎冲他扬了扬下巴。
“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