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说得自己无辜,可是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秦挚听到这里,却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一直紧握着的拳头猛地锤在桌面上,桌面上的茶杯跟着震了震,杯子里的茶水溅出落在桌面。
祁缘吓了一跳,只见王桓原本就惨白的脸上却是没有一点起伏,可他的心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
秦挚也见王桓脸上只是平静,他的焦躁如碰软棉花,一时竟觉无处安放。
片刻,他握紧的拳头才稍稍松开,脸上愤懑却仍是不减,他沉声说:“当年你把我救下,将我兄弟二人留在廉溪馆,让我读书学习,还帮我打抱不平,你们王家上下对我的恩情我都从来都没有忘掉,就算你当年一病之后性情大变,日夜流连青楼,风花雪月不学无术,当时无论旁人怎么指责你,连你那谢家小王爷也弃你而去,我都还是相信你,一直留在你身边...那时候那些世家子弟对我百般羞辱,我都无所谓,我一直告诉我自己,我秦挚有的一切都是你王桓给的...直到那一日,我陪你到半夜,回家的时候,我兄长喝的烂醉如泥,我一进门他忽然抓住我,哭着问我,我究竟在干嘛?”
秦挚说到这里,竟若有哽咽,半晌他咽了咽口水,稍稍定神,才苦涩笑笑,接着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兄长天生聪明,他是有自学成才的本事,可是如今世道,世家一手遮天,就算再有才华又能如何?生于寒门,便注定出路尽断。兄长知道他自己是没有路可走了,便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当年他就算再辛苦,咬咬牙也要从西城搬到东城,在替人搬砖的同时求得了在廉溪馆做杂工,他这么辛苦为的什么?不过就是为了我能有读书的机会,能有接近上层而闯出头罢了...”
秦挚抬手狠狠地擦去眼角快要落下的泪水,随手拿起桌上那茶杯,倒头一饮而尽,又拿过茶壶往里倒满茶水,紧紧抓在指间,目光缓缓投向王桓,却见到他目光沉沉地盯在桌面,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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