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人来人往,脚步匆匆,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喊着让一让,姜时予伸手拉住沈戾的隔壁,往旁边隔帘里带。
后台场地虽然不小,但顶不住人多,换衣间就那么几个供不应求,所以在角落拉了几个隔帘提供使用。
这会大家都换完衣服了,没人过来这里,姜时予和沈戾缩在角落,气息相贴,氛围忽然变得有些旖旎。
姜时予看看沈戾又挪开视线,声音从喉咙里慢吞吞哼出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沈戾觉得姜时予这幅像在闹小别扭的样子格外可爱,心脏总是被他各种不同模样勾动,他一点控制不了。
沈戾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抵到姜时予面前。
姜时予从他摸口袋起眼神就跟着落在上面,偏偏还要装作一副不知道什么样子,假装问,“什么嘛?”
“前几天定的胸针,刚才去拿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一点。”
刚才还气鼓鼓像河豚的某人,瞬间被人戳破防备,小河豚一点点放气,变成软绵绵的小白兔。
嘴角也是藏不住的笑意,眼睛亮晶晶的。
沈戾从盒子里拿出胸针,是一支小巧精致的玫瑰花,“我帮你带上?”
姜时予娇矜的抿抿嘴,唇缝中泄出一声嗯。
沈戾低头,替他别上胸针。
两人此刻靠的极近,呼吸之间都能嗅到对方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姜时予低头就能看到沈戾的侧脸,面容坚毅轮廓清晰,正认认真真给他别胸针。
粗长宽大的手指捏着秀气精致的胸针,小心往姜时予胸口别,有种大男人穿绣花针的局促,但沈戾却做的认真仔细。
小玫瑰被别好在胸口,暗红的玫瑰细看璀璨精美,灯光落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为单调的西装增色不少。
姜时予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缠在一起,他看看胸口的别针又去看沈戾,问他,“好看吗?”
“好看。”沈戾回答。
这个胸针是他一眼看中的,小玫瑰就是应该配姜时予这样的小王子才对。
姜时予得到回答,眉眼带笑,刚才看到空座位时的气闷转瞬消散,手指无意思的哒哒哒动起来。
外面有人在喊五号,姜时予没反应过来,沈戾看到他贴在衣角的号码牌,提醒他到他上场了。
姜时予反应过来,慌忙应声,说来了来了。
姜时予拉开隔帘走出去两步,又扭头看,沈戾站在原地。
“别紧张,我在台下看你。”
姜时予没说什么,被走过来的工作人员带走。
上场前,姜时予站在等候区深吸两口气,台上主持人还在介绍他接下来演奏的曲目。
姜时予摸着胸口跳动有些快的心脏,心底悄悄给自己打气,不要紧张,然后手掌贴着胸口那朵小玫瑰,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些人的温度,很好的缓解了他的紧张,心跳渐渐平稳。
姜时予面带微笑上台,聚光灯下,他仪态得体朝台下颔首示意,然后坐在了钢琴面前,手指轻轻搭在黑白键盘上,乐曲满满从他指尖泄出。
李木子和沈戾都看过姜时予弹钢琴的样子,陈旭像没见过世面的土狗,前几位出场的选手都被他刻意挑刺挑个没完,并摆出一副都弹的什么玩意,就这,我也能上去来两下。
直到姜时予出场,他才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他一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不能指望欣赏得来高雅的艺术这类,但乐章从姜时予的手下弹出来,怎么说呢,好比看绝世高手随手舞一段剑术,姿态潇洒,行云流水,浑然天成,不仅仅对视觉听觉,乃至心灵都受到了震撼。
“看不出来啊,时予之前老跟在阿戾身边,话不多胆子又不大还一副娇气少爷的样子,弹起钢琴来,别说,还挺像皇室贵族里面的王子,优雅高贵,琴声动听。”
李木子斜眼看他,第一次觉得陈旭
', '')('这头脑发达的体育生,嘴里还是能说出两句人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