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远去,两人靠的很近的身躯被门框的阴影遮盖,姜时予闻到沈戾身上洗过澡后清爽的味道。
他从沈戾身前抬起头,又问了一次,“你要搬走了吗?”
沈戾觉得姜时予像一只委屈又漂亮的猫,睁着无辜的眼睛质问自己,你不要我了吗?
他想换成任何人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没人可以拒绝这只猫,对你撒娇。
沈戾刚准备说不搬走,姜时予已经垂下头,等不到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
“那好吧,你搬走吧,你本来就讨厌我,我去问问王清学长要不要搬过来,我和他比较熟。”
连头顶那个发旋都带着委屈和落寞,但沈戾顾不了那么多,他只听到姜时予说去问王清要不要搬过来。
王清,那个开学时热心帮姜时予套被子的男生,看向姜时予时的眼神藏着不加掩饰的喜爱,让他住进来,这不是放狼入羊圈,不对,是入猫窝,给了王清多好的机会。
沈戾忘了,自己才是最危险那匹狼,最应该离得远远的是他自己。
“不准。”
沈戾抓着姜时予的胳膊,语气严肃,俊朗的五官布满阴云,看起来有点骇人。
姜时予听懂他的话,挣了挣胳膊,没挣脱,不满的撅起嘴巴,“不要你管。”
“姜时予。”沈戾咬牙喊他的名字,带着危险。
姜时予当做没听见,抹了把脸上残留的泪水,倔强的偏过头。
“你都要走了,还要管我,你是谁啊。”
两人在门口对峙,刚才还眼泪汪汪的姜时此时又挺胸抬头,强势反问。
沈戾被怼的哑火,他是谁,现在的他们除了室友关系,什么都不是,也没资格管姜时予,这让他没由来的烦躁,“我又没说要搬走,就这么着急找人进来,你就这么不耐烦看到我?”
沈戾忘了,最开始着急搬走的是他自己,不耐烦看到姜时予的也是自己,现在他成了质问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