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姜时予转过身体,表情还懵懵的,错不及防对上沈戾的目光。
车外暴雨如瀑淅淅沥沥,车内却安静如斯,淡淡的橙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清新好闻。
“你在生气,因为白芸阿姨叫你来接我吗?”姜时予盯着沈戾看了几秒后开口问道。
驾驶室的男人不动声色,喉结滚动,面容沉静。
姜时予低下头,手指搅在一起,明显情绪低沉,“对不起,回去后我会和白芸阿姨说清楚的,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
上车前天空已经飘起了细雨,姜时予的头发和衣服被浸润的有些潮,加上车内开着空调,冷风一吹,身上一下子就变得凉飕飕的。
话刚落音,姜时予就打了个喷嚏,他欲哭无泪,怕更惹的沈戾嫌弃自己。
这样想着,姜时予眼睛有点热,涨的厉害,垂着头试图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车辆汇入主路后便没那么堵车,一路畅通回到景泰园,车子停在门口,沈戾见副驾驶的人没有动静,侧目看过去,发现姜时予缩着身子抱着胳膊,脑袋偏在一侧,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叫了姜时予几声,毫无动静,沈戾察觉不对劲,伸手将人拉回来,软绵绵的身子没有支撑力,顺着力道就歪倒在沈戾怀里,也让人一眼就看到他通红的脸蛋和皱紧的眉头。
“姜时予,姜时予,醒醒,你怎么了?”
沈戾用手拍了拍姜时予的脸蛋,姜时予难受得很,呜咽着往他怀里钻,声音委屈又可怜似乎还带着哭腔。
“沈戾,我难受,好热,我冷,你不要走。”
沈戾用手背在姜时予额头上贴了贴,明显发烧了,不管三七二十,解开安全带后,将人从副驾驶抱下来,进门后阿姨见两人这幅样子,吓得跟在后面问情况。
“阿姨,你叫个家庭医生过来,他发烧了。”
阿姨闻言不敢懈怠,立马就去拨打家庭医生电话。
沈戾将人抱上楼放在床上,姜时予病的迷糊,死活不肯松手,手脚并用缠在沈戾身上,嘴里呜呜咽咽的说不出的委屈。
沈戾低头看钻进自己怀里的人,巴掌大的脸蛋烧的通红,白皙的皮肤如同上了一层胭脂,精致的眉毛皱起,嘴唇不停蠕动,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生病都那么会撒娇。
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因为经常给姜时予看病,所以很熟悉他的情况,姜时予身体特殊对绝大多数药物过敏,挑挑拣拣开了两种药,走之前还叮嘱时刻关注他的体温。
阿姨出去送家庭医生,房间里就剩下姜时予和沈戾,沈戾看着陷在床上的小病秧子,想到车上他委屈的和自己道歉,说以后再也不麻烦自己。
“小骗子。”
沈戾一路上气闷并不是因为白芸叫自己去接姜时予,而且气自己明明撂下狠话,让姜时予离自己远点,忘记过去,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但,却总是不由自主被这小病秧子影响情绪。
明明都在拳场打的火热,却在看到阴沉下来的天气时,不由生出恻隐之心。
还有看到小病秧子被人骚扰时,那股从心底冒出来的无名之火,如果当时那男人还不走的话,沈戾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这半个月来,通过周围朋友转述以及自己查证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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