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予有些害怕,急促的叫了几声,惊动了护士,推门进来见
', '')('他醒了,“你终于醒啦。”
姜时予愣愣的盯着陌生的病房以及医护人员,开机迟缓的脑子慢慢加载,之前发生的一些事也逐渐想起来。
车祸,沈戾,好多血。
沈戾!
姜时予想到自己晕过去前还在和沈戾说话,让他松手,这会他再看自己旁边,已经空无一人,那只紧紧攥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已经不复存在,只在瘦骨伶仃的腕骨上留下一片骇人的青痕。
“沈戾,沈戾呢?”
姜时予情绪激动的挣扎着要起来,手背上扎着针管的输液线被带的晃动,护士连忙上前安抚。
“沈少爷没事,他就在隔壁病房,你快躺好,针头要错位了。”
听到沈戾好好的,姜时予这才慢慢安静下来,但眼睛还是一直往门外撇,他睁着一双无辜又漂亮的眼睛,盯着正在给他做检查的护士。
“我可以去隔壁病房看看沈戾吗?”
姜时予从小就长得好看,小时候白白软软一个玉雪团子不管谁看都喜欢,长大后因为身体原因总待在医院,久不见阳光,沈戾第一次见他时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就是他好像个玻璃娃娃,珍贵又易碎,直到后面被沈氏夫妇接到身边,沈戾精心养着,身体这才慢慢好转了许多,从玻璃娃娃变成了城堡最矜贵的小王子。
小王子露出请求的表情,猫眼水凌凌看着你时,无论是谁都无法拒绝的。
更别提一腔关爱无处发泄的护士们,在姜时予这样可怜巴巴请求时,恨不得几人推着床送他去隔壁。
显然这些都是不现实的,姜时予心脏受到剧烈撞击已经很危险了,需要卧床静养,他这幅破破烂烂的身体好不容易被沈戾精心养好了点,一场车祸又被打回原形,沈戾虽然看起来伤的严重但只要人醒了就没事,但姜时予却不同,人醒了估摸着也要在医院躺半个月去了。
在护士们的拒绝中,姜时予长长的睫毛覆下,掩盖不住的失落从琥珀色的猫眼中流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对方眼中读到了,淦!我真不是个人。
晚上,护士过来查过最后一次房后便离开了,沈叔叔和白芸阿姨下午来看过姜时予,请了特护过来照顾他,让他别担心。
这会护工出去打水了,姜时予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靠坐在床上,床后就是洁白的墙壁,他知道在一墙之隔的那一面,沈戾就躺在里面。
手背上的针头已经拆了,他血管细皮肤白,每次输液手背都会青一片,没扎好的话还会肿起来,以往沈戾总会陪在他身边,细心的叮嘱护士注意事项,在扎针的时候还会盖住他的眼睛,让他别看。
沈戾,沈戾。
姜时予在心里默念着沈戾的名字,眨眨眼,鸦羽般的长睫沾着湿意。
夜晚走廊上的人渐渐变少,医院也安静下来,姜时予盯着门口,手指攥着雪白的床单,忽然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地。
悄没声像只猫似的,慢慢挪到门口,见走廊没人,姜时予打开一条缝溜了出去,很快来到隔壁病房,拧开锁钻进去。
姜时予很少干这样偷偷摸摸的事,呼吸难免有些急促,站在门口用手捂在胸口感受心跳的节奏,还好,只是有一点点快。
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道低哑的声音,“谁?”
姜时予像只应激的猫儿,惊的差点原地跳起来,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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