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要告诉邬声,他想追求他。
以今晚的氛围,谢知斐觉得到了可以坦诚想法的时候了。
但没等到他开口,邬声就道:“既然醒酒了,总归是一件好事。用不着醒酒药的话,以后少吃醒酒药,吃药伤身。你今晚就在隔壁房间睡吧,我去给你找一份新的床单枕头出来。”
邬声的话语温和,表情也温和,就像是客客气气的招待客人的主人,仿佛刚刚那个与他唇齿交缠的人不是他。
谢知斐无措起来,他生怕邬声生气,慌乱间抓住了邬声的手:“醉酒是假的,两次都是假的。”
“我不喜欢看别人紧贴着你,不想让他们总缠着你。我又怕自己太缠人的话会让你反感。”谢知斐道,“你知道的,只要有了正当的借口和理由,人的勇气就会变多了。而酒精就是很好的借口,实际上,我的酒量好到只有我自己能把自己灌醉。”
听到这,邬声微微皱眉:“你是胆小鬼吗?”
谢知斐道:“胆子大的都是输得起的。”
“我输不起了。”谢知斐的侧脸神情安静、冷峻与克制,又充满了倦怠感,仿佛在陈述一个他缠斗许久最终发现无力回天的事实。
邬声咽了下口水,他觉得自己不必问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他还是问了:“喜欢我吗?”
这是将谢知斐刚刚的问话原封不动,又送回给谢知斐了。
谢知斐点头。
谢知斐本来觉得自己不是个恋爱脑的人,也不觉得自己会把恋爱当成人生中最必要的部分。
在万花国里刚刚遇到邬声时,第一眼见到邬声,他确实心里掀起了一番悸动。
但他一定要跟着邬声,不是因为那点悸动。
邬声愿意救他一次,就说明这是个心软的人,也是那个世界里他遇到的唯一一个愿意帮他的人。他一向会把握机会,哪怕邬声再不情愿继续帮他,为了在那个世界里立足,他也只能继续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