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两个人,邬声一向能将两人分得很清。但一碰上谢知斐脸上露出傻狗卖可怜时的那种表情,就开始混淆起来了。
邬声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傻狗了,他也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可靠,不知道自己记忆中傻狗的模样是否真就是傻狗原本的样貌。
再这样下去,万一他一直没有办法再见到傻狗,将谢知斐的脸当成傻狗的脸,那岂不是就再无认出傻狗的可能了?
邬声暗暗想到,也许他该清清楚楚地分清,到底谁是谢知斐,谁是傻狗才是。
也许是脑海里一直这样想着,他将衣服丢给谢知斐时,根本没对准谢知斐的怀里,那件白色的休闲上衣在空中飞啊飞,最后照着谢知斐的脸盖了过去。
谢知斐:“……”
邬声:“……”
“对不起谢老师!”邬声连忙跑过来,膝盖跪到床上,趴到谢知斐身上将那件衣服摘开。
他的手和谢知斐抬起的胳膊撞到一起,邬声能感受到谢知斐手臂的肌肉一瞬间僵硬。
等衣服摘下来后,邬声看着谢知斐的眼睛:“谢老师,您还好吗?”
谢知斐看了一眼两人现在的姿势。
他刚刚被飞旋着落过来的衣服盖住脸,抱着枕头倚在床上。邬声一条腿半是直立地搭在床沿上,一条腿膝盖半跪在床上,俯身用胳膊支撑着身体,支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他要是视线低一点,就能顺着邬声微低的领口一路看进去。
哪家好人会搞这种小动作啊?
谢知斐没忍住,低了低视线。
确实如他想的那样,视线低一点,就……
谢知斐视力极好。
“……”他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滚到一边。
他姿势奇怪地坐在床边,但原本挡着人鱼线的枕头稍微下移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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