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门的就是正殿,供奉着祖师爷的画像。
“……再往后就是一大片竹林,我们观主就住在竹林深处的自在居!”道童介绍,“我们观里人并不多,所以还开辟了一块菜地,就足够吃啦。”
他带着两人来到正殿一侧的角门,停在那里看向他们。
“两位道友沿着路一直走就好,观主平日不喜人进出的。”他伸出小手在胸前合握,规规矩矩行礼,“童子这就不送了。”
柳白真又被可爱到,目送这小道童离开。
“你别忘了,还有个陈慧儿在我庄子里呢,”秦凤楼酸溜溜道,“小丫头还盼着见你,你却在这儿朝三暮四……”
哼,他小时候可比这些小东西可爱多了。
“别瞎用词!”柳白真翻了个白眼,从他靴子上踩过,推开角门进去。
道童所言不虚,角门后的确有大片的竹林。看竹子的种类似乎是多年的紫竹,根根呈现深棕色,最粗的甚至需要双手合握,高则有十几米。人走在竹林间的小道,风吹过,扑簌簌阵阵,顿时心静。
柳白真想到青蛇里那片紫竹林,那般旖旎,而面前的竹林却如此幽静。
“等我老了,就找一片这样的林子隐居。”他羡慕地说。
秦凤楼侧头看他,说这话的是个还不及冠的年轻人,多奇怪啊。可若是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便也不奇怪了。
他本想说,自己也有个山头,景色可比马长春这山头妙多了,尤其适合两个人隐居。话刚要出口,他便又思及自家那堆破事,心绪一乱,也没了心思。
两人之间莫名变得沉默。
“到了。”秦凤楼开口道。
柳白真抬眼望去,见小路还有十来步就到了尽头,远处有一圆形的空地,坐落着不大的院落,院墙不过是些木桩,而院子里也不过就是两三间茅草屋。真不愧是道士的居所,够简陋。
他们走到院子跟前,便见一位穿着蓝色大褂的道士背对他们坐在院子中间,正用脚踩着铁药碾碾制药材,手上还捧着一册书看得入神。
柳白真记得秦凤楼说过,长春子并不曾习武,但因为医术高超,故而江湖中人并不敢得罪他。
“马道长?”他轻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