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秦妈妈已经开始在厨房做早饭了,抬头看到女儿光着脚穿着睡衣往外跑皱了皱眉,又瞧见她眼圈通红开口就问了:“怎么眼红了?”
秦清张大了嘴手指了指喉咙,带着嘶哑的声音做回答:“小舌头全红了喉咙也肿了,大概是重感冒了,起来眼睛也痛。”
秦妈走到她面前伸手探了探额头:“是有点烧,都这样了还穿这么点站着作死呀。”
秦清吸了吸鼻子,“我上厕所,上完就进被窝。”
没开厕所灯坐到了马桶上,等排出了腹中的毒素后,秦清人缓缓放松了下来人也清醒了些,外头传来了妈妈忙碌的声音,眼眶又热了起来,秦清觉得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妈。
秦妈早先怀过一胎,可惜中途流了产,是个已经成形的男孩,后来又生了秦清,80年正好是计划生育的开始,秦清是独女一直被她妈宠爱着。
秦清觉得她妈人生中最大的一个败笔,就是生了自己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在年前,秦清很认真地和妈妈谈了一次,那一回,她同妈妈表示了自己想要单身一辈子的决定,“妈,你看,现在社会这么乱,全是今天结婚明天离婚的,男的根本靠不住没有一个可信的,再说养儿防老,你看看现在的孩子,读书读得连尊敬老人的道理都不懂,车子上主动让座的都是三十以上的,防老防老,这些小孩子长大不啃老就算好的了,我么一个人也自在清静,我想过了,你和爸要是走在我前头,我给你们养老送终,要是我走在你们前头,就当我是个不孝女。”
秦清晓得自己的话很伤人,那天妈妈听后愣了大半天才重新开口说话,“你不是十七八岁小孩子,自己做什么自己清楚,你想想好后果要自己负的。”她到底没有和许多的家长那样知道孩子不肯结婚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迫。
秦清很庆幸自己有一个相对眼界比较开阔思想还算开明的妈,她知道妈妈的妥协未必真得是完全同意,但至少因为那个不怎么美丽的误会,她妈在婚姻上不会太过于强逼她。
第2章
安容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新买的绒拖鞋,将它放到了玄关鞋口对着大门。
弄好后,又挑了些各式水果,走到厨房剥皮切块放到玻璃水果盘里,然后把袋装色拉油剪开了个小口,手上稍用力一挤在上头画了三条蛇形,果盘的卖相不错,接着拿保鲜膜仔细封好,放到了冰箱里。
收拾完了厨房就慢悠悠地回到了卧室,十五坪的房间床占了大半,靠窗有一张双人沙发,边上有一个圆形玻璃茶几,再加上衣柜电视柜,屋子的空间显得有点狭小。
安容坐到了床头拿起枕头在鼻下闻了闻,被褥床单全套都是今天才换的,有一股子干净的味道,床头柜上的小钟指着八点二十七分,拿起边上的遥控器,随手一按电视荧屏亮起,某卫视正在重播春晚上那段孔雀舞。
五十四岁仍旧能这样跳,青春不老在舞者的身上仿佛不再是神话,最后的镜头,人物配合着高科技舞台技术相当的漂亮,可安容却突然不太厚道的笑出声了,她想到了前阵子在群里看到的一段对话,那话题是由一个出了名的腐女起的头:“哇,春晚看了没,天呀,中国的腐文化已经进入春晚,这孔雀舞就是最完美的表现呀。看看那小受孔雀和小攻孔雀,太有爱了。”
“滚你的,人家杨丽萍跳的明明是只母的,这都能被你扯到攻受,你中毒太深了。”
“你个没文化的,没看到最后孔雀开屏啦,小时候动物世界没看过呀,动物园里真孔雀你没瞧见过呀,能这样开屏的只有公孔雀,这是常识。”
“……”
杨丽萍要晓得她跳了这么多年的孔雀舞,就这样突然变了味道,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起身走到了窗台前挑开了窗帘的一角外头静静的,今年的年气不太好,比起往年放炮声要小了很多,就连初四接财神,鞭炮声似乎也不是那么
', '')('的热闹,年初六,已经安静得不像是过年了。
远处的路灯泛着淡淡的橙色,看不到喜气反称得四周更加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