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粗大器物开拓了半日,竟仍一点不松弛地紧裹着,上弯的龟头与柱身刻画细致的嶙峋青筋寸寸磨过肠壁,整根脱出时甚至带出一点嫩红的肠肉。
裹着一层透明淫液的软玉器物通体莹亮,当啷一声落在榻上,齐绍脱力般软下身体,前方的男根竟是又淋漓地射了一次。
他腿间湿得一塌糊涂,好半晌才从泄身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回想起方才自己的痴态,不免有些赧然与嫌恶。
但想到今夜可以暂时不用面对岱钦,齐绍心里又好受了不少,虽说他早做好要与岱钦纠缠的准备,但任谁落到这般地步,恐怕都无法真正心境平和。
心虚似的将那面目可憎的淫器丢到一旁角落,齐绍唤来齐星齐月,拿冷水擦洗了身子,又换了套寝衣,灭了烛火拥被躺下。
然而他闭眼躺了许久,始终觉得难以入眠,烦乱中又思虑起许多杂事,终于越来越神智清明。
寂寂夜色中,忽有隐隐的凄怆乐声远远传来,隔着厚重的帐篷听不太分明。
齐绍翻身坐起,侧耳细细分辨,听出那调子是中原乐府古曲《折杨柳》,原该用横笛吹奏,曲调悠扬婉转,乃是送别之曲,满含离愁别绪。
不知那吹奏之人所用是何乐器,音色比起笛声来多了几分浑厚与沉闷,低音处如同呜咽,在空旷的草原上却更显出古朴意蕴,令人闻之动容。
在这等荒蛮地界中竟能听到故乡乐曲,齐绍莫名心头微动,不自觉便披衣下了榻,掀开帐帘意图循声而去,一探究竟。
侍女都已经睡下,齐绍脚步轻,没有惊醒她们。
帐外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带刀的狄人侍卫把守,为首的那个守卫见齐绍深夜出来,连忙快步上前,朝他行了一礼,拿蹩脚的汉话问他道:“阏氏有何吩咐?”
齐绍拢了拢衣襟,拿平静的眼神望着他道:“睡不着,出来透口气,这也不许么?”
岱钦深知齐绍的心性,必不会轻易逃跑,所以也不曾下死命令让人看守他、限制他的行动,只加强了王庭岗哨巡逻。那汉子想起单于的吩咐,垂首道:“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