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才刚不过挤进去半个头,那哑巴就和要死了一样。
沈却难受,他也难受,因此便将那玉如意又抽了出来,换成他自己的。
说是要罚,可把人弄晕过去之后,他便再没动过手了,最后一次还是在他腿间弄出来的。
陶衣如给沈却把过脉,看向谢时观的目光便更加难以言喻了:“你还给他用药?”
这人到底怎么想的?
难怪那日在镇上,沈却看见他和看见鬼一样,若不是被他逼惨了,这哑巴怎么会舍得背井离乡,躲到这儿来?
“热是退下去了,”陶衣如收回手,“可他身子却还虚着,明知他起了热,却还给他用药,你是存了心地想要他死……”
她话音未落,便忽地被谢时观拎着衣领提将了起来,谢时观心里半点没有仁义道德的影,无论眼前这人是老弱妇幼里的哪一类,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一点?”谢时观笑着,若非那哑巴不许,他早就让谷雨挖了她双眼了,这女人不见好就收便罢了,竟还敢在此处顶撞他。
受那哑巴的气便算了,这女人又哪来的胆子指责他?
陶衣如本就不高,被他这么往上一提,人立即便悬空起来,她脚下蹬了蹬,顶着谢时观那样的眼神,却依然不肯低头。
“是我和阿娘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贵人怎敢说我管得宽?生下思来后他用了月余的药,身上这会才刚刚见好不久,又是弄伤腿,又是起了热,贵人却仍不肯放过他。”
“你是有多恨他……”
谢时观忽然松了手,叫她摔在地上,而后便是毫不留情的一耳光。
陶衣如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却听见那榻上人忽然有了动静,强撑着爬到榻边,伸出手想扶她。
陶衣如不要他扶,自己扶着那榻边床板站起身,她是坦直的性子,家里爷娘就她这么一个闺女,自幼便宝贝得紧,从来不拘束她,也不曾要她对谁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