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未眉心微蹙,“他将人带到哪里去了?”
“后花园,”小侍卫道,“桃子一直跟着呢。”
季萧未这便转了步子,往后花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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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朝生看不见,逃跑这件事情做起来十分艰辛。
那个叫吴文林的少年拽着他的手说“快跑”的时候大概没想到自己目盲,跌跌撞撞跑了大段路,摔了好几跤,实在是膝盖疼得受不了,木朝生这才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放开我。”
“我今日来学堂没带跟班,等会儿他们追上来,我可打不过他们。”
“那......”木朝生喘着气,“那慢一点,我腿疼。”
吴文林这才停下步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随手救下来的少年,恍然大悟:“嗷,你是不是看不见?”
吴二少爷像只话多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念了一路,说:“我听吴信然说过陛下宫里有位目盲的奴隶,诶他怎么说的来着,我忘了。”
他没心没肺,也不在乎牵着的人是否身份低微,压根没想过要松手,仍拉着人往后花园走,边走边道:“你往后离白梨远一点,这人脾气可差,尤其是身边跟着白瑾的时候。”
“嗷那个白瑾,我真是看不起他,多大人了还总是像个年糕团子一样软绵绵的,像不能自理。”
“你知道宫外有家年糕团子很好吃吗?你可是要在书院上学,明日来时我让书童去多买两个给你尝尝。”
这思维跳脱得厉害,木朝生被他吵得脑袋嗡嗡响,身体也不舒服,走了没几步便彻底走不动了。
吴文林走到半路受了阻力,傻不拉几又绕回来,问:“你怎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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