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雅的那记杀伤力极强的手刀并没有落到他头上,沈桂舟茫然着睁眼,手心传来一阵暖意。
阿雅正心疼地握着他受伤的手。
“这是怎么了,伤成这样,你等等,我找找医药箱。”
阿雅踩着拖鞋钻进隔间,一顿胡乱翻找,抱着医药箱溜出来,将沈桂舟拉到花店窗台边,按在实木样凳子上。
“来,手。”阿雅朝沈桂舟伸出手,沈桂舟眼睫微垂,将手藏到身后,像触底的弹簧一样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我很脏。”他比划。
“哪里脏了?”
“我身上有味道。”
阿雅深吸了口大气,朝沈桂舟甩出食指,“别动。”
沈桂舟顿在原地,一脸惊恐。
阿雅伸手把沈桂舟拽了过来,重新按在凳子上,“什么脏不脏臭不臭的,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
手掌心被阿雅轻柔地过了遍水,阿雅还拿着手不停在他的手边扇动着,鼓嘴吹气,沈桂舟看着嘴鼓得像河豚似的阿雅,不由得眉眼弯弯,傻笑了两声。
“还笑还笑,不痛是吧。”阿雅嘴上说得难听,手上擦拭的动作小心到了极致,生怕沾到伤口。
“不痛。”沈桂舟比划,这下手刀落下来了。
阿雅没好气地嗔道:“还比划,我在帮你处理啊沈……桂舟。”话间,阿雅将沈桂舟的手按紧,另一只手在医药箱里翻着,翻半天也找不出来酒精或碘伏。
“没药了,前两天刚收拾掉两瓶过期的。”阿雅扶额,松开沈桂舟的手,给大藤拨了电话,“喂,记得带点酒精或者碘伏回来。”
声音没有起伏,仿佛给机器人下达命令一般。
沈桂舟失笑。
阿雅还在生大藤的气。
花店门上的风铃又响了起来,大藤拿着一袋子东西推开了门,委屈巴巴地嘟着嘴,“阿雅,我都没来得及讲话你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