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峋此刻也打扫完客厅的卫生过来了,两个人堵在卧室门口,死死盯着徐晏书,全都目眦欲裂。
但他们谁也不敢作声,怕又把姜渔惹生气。
徐晏书抱着人,慢条斯理地喂完了,然后给又睡过去的姜渔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出卧室。
等在客厅里的褚弈见他出来,目光恨不得把他皮扒了:“徐晏书,你每次都耍这种手段,有意思吗。”
徐晏书:“兵不厌诈。”
褚弈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看又要一拳头揍上去,却听闻峋冷冷道:“你们是想一起被赶出去吗。”
两人停手看向他。
闻峋当然不会替他们考虑,但他能看出来,姜渔实际上对他们三个都没有多喜欢,要是姜渔生起气来,大概率不会只赶走褚弈和徐晏书两个人,而会把他也一起赶出去。
他几乎是去了半条命才得到重新踏入姜渔生活的机会,自然不会允许这两条蠢狗把他给连累了。
尽管心里很不爽,也只能暂时忍受以这样的方式和他们共同待在姜渔身边。
褚弈和徐晏书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都各自冷着脸分开了。
现在三人勉强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各自间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闻峋看着另外两人,问出了心中一直存疑的问题:“你们实话告诉我,姜渔到底得了什么病?”
褚弈和徐晏书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他自然也不例外,早在姜渔刚回来没多久,他就得知徐晏书和褚弈召集了大批国内专家,全部聚在徐氏旗下的药物研究所的消息。
没多久又打听到徐晏书带着姜渔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儿,相关人员的口风很严,闻峋一直没能查到。
徐晏书和褚弈沉默一会儿,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闻峋听了后,双目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他连把楚流青杀了的心都有。
尽力平复呼吸,他问徐晏书:“他大概多久发作一次?”
徐晏书:“每个月三到四天,这是第三天。”
闻峋:“研发出解药还需要多久?”
徐晏书:“粗略估计,最快也需要一年。”
闻峋盯着徐晏书:“你没有故意拖延研究时间?”
徐晏书冷冷道:“别把我跟楚流青放在一块儿,我不会拿小渔的身体开玩笑。”
褚弈眉头拧作一团:“要我说干脆把楚流青抓来,不给解药就让他死,我就不信他不招。”
徐晏书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用严刑逼供,就算他最终给了,你敢用在姜渔身上吗?”
闻峋沉默一会儿:“楚流青是个疯子,他的行为逻辑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除非他自愿,否则我们永远也不可能从他哪里拿到真的解药。”
商量了一番也没出结果,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三人便散开,闷着头各做各的事。
短暂地达成同盟后,三人难得一上午都相安无事,午饭一人做了两个菜,除了暗地里都争着把自己做的菜往姜渔面前摆之外,表面上竟和谐圆满得像是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