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死变态!谁要亲你!滚、唔——”
少年的泣音消失在男人落下的亲吻中。
*
翌日,姜渔又和前几天一样,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被男人抱在怀里小口小口地喂粥了。
姜渔一点也不想要楚流青喂,只想一脚踹到这张诡计多端的狗脸上,可他又实在没有力气,还饿得慌,别的不说,楚流青做饭的手艺实在是很好,简简单单一碗粥都让他吃了还想吃...
吃完了,楚流青用纸巾温柔地给他擦嘴,纸巾擦过被亲得微微肿起来的嘴唇,有些酥酥麻麻的痒。
姜渔从前不知道这些男人是什么毛病,一个个喜欢照顾他喜欢到了病态的地步,巴不得每顿饭都一口一口喂给他吃,恨不得连洗脸刷牙都帮他代劳...
现在他想通了,这几条狗就是天生当保姆的命,既然他们喜欢伺候,那就让他们伺候好了,反正他们要是伺候得不好,他还能一个巴掌扇过去。
擦完嘴,眼看这条卷毛大狗又要舔上来,姜渔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他四下寻找一圈,问:“我的拍子呢?”
楚流青两眼清澈:“什么拍子啊宝宝?”
姜渔拧他:“我的苍蝇拍呢!”
楚流青像是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一样,眼里满是无辜:“哎呀,你说那个呀,今早上被小青叼走了,找不到啦。”
姜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在扯谎,想啪的一巴掌扇过去,又觉得此举岂不是正合了楚流青的意,于是硬生生忍下想扇人的冲动,说:“我要吃果子。”
楚流青殷勤地把桌上切得整整齐齐的水果拼盘端给他:“好呢,我喂宝宝吃。”
姜渔说:“我不吃这个,我要吃山上新鲜的野果,你去给我摘。”
楚流青:“这个就是山上的野果,我昨晚上才摘的,一直冻在冰箱里,还是新鲜的呢。”
“啪——”
姜渔一巴掌甩他脸上:“我说我要吃现摘的,你听不懂人话吗!”
楚流青一双绿眼睛含着委屈看他,语气却带着无奈一般的叹息:“宝宝似乎总是想把我支开呢,是想要等什么人来救你吗?”
如同平地惊雷,将姜渔炸得大脑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楚流青...楚流青怎么会知道?可距离他们去游乐园已经过去三天,楚流青却明明只字未提...
姜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楚流青早已不同以往。
若说从前的男人是阴晴不定,发起疯来会咬伤人的狗,如今的楚流青就像是潜藏在枯枝败叶里的蛇,它极有耐心地蛰伏在暗处,观察这他这只猎物的一举一动,等着他上钩。
姜渔拼命按下狂跳的心脏,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自乱阵脚:“哪儿有什么人来救我,我只是烦你,不想看见你而已。”
楚流青很受伤地说:“宝宝为什么不想看见我呀?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宝宝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