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任化妆师给他弄着头发,嘴角轻轻地挑起来。
这两天他好几次想把闻峋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但想来想去都咽不下这口气,连早功也没去亭子里,就在家里练。
闻峋不想看他跳舞,他还不稀罕让他看呢。
谁知这人居然在拒绝他后,自己又偷偷买票进来。
【姜渔:他坐哪儿呢】
【杨昕仪:左边靠墙第十九排】
姜渔心头有点好笑,又有点扳回一成的得意。
他的演出票是从来不愁卖的,专门留给闻峋的好位置他不要,现在抢不到票了,只能去坐边边角角。
活该。
*
大厅靠墙的地方,男人靠在座椅上,眉头压着,侧脸线条冷硬。
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偏了些,都已经靠近进入大厅的过道了,估计连舞台上演员的脸都看不清,只能通过侧上方的高清大屏幕观看实时画面。
然而就这么个位置,还是从黄牛那儿花高价才买到的。
“妈妈,姜渔哥哥什么时候出来?”闻峋旁边的小男孩问。
落座不到十分钟,他已经问了三次。
“快了。”女人回答。
小男孩摆弄着手里的飞机模型,突然说:“妈妈,我长大了要当飞行员。”
女人问:“你上个月才说要当动物园长,怎么又改主意了?”
小男孩:“因为当飞行员的话,以后我娶姜渔哥哥做老婆了,就可以开飞机带他出去玩。”
话音刚落,左侧斜飞来一道冰凉的目光。
小男孩如有所感地转过头,对上男人幽黑沉冷的眼睛,一愣,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闻峋:“。”
一旁的女人急了,把孩子抱起来,有些恼怒地看向闻峋:“好端端的,你瞪我儿子做什么?”
闻峋:“......”
他只不过是看了人一眼,这小孩就莫名其妙哭起来。
他蹙眉:“我没有瞪——”
话还没说完,四下灯光忽然熄灭,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