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祁醒,我是谁?”
“叶行洲,”祁醒艰难吐出声音,“叶行洲……”
叶行洲抬手,轻拭去他额头渗出的汗,哑声说:“祁醒,我等了你五百五十二天。”
祁醒怔了怔,十八个月,五百五十二天,他没想到叶行洲算得这么清楚。
身体里的感觉格外强烈,但都不如他听到叶行洲这句话时心潮的起伏那样澎湃汹涌,搭在叶行洲肩上的手指慢慢收紧,祁醒有心想说点什么,过于激荡的情绪却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叶行洲将他揽紧向自己,侧头在他额头上刚才自己手指腹擦过的地方落下一个轻吻,祁醒心神震荡,听到他继续说:“不要再有下次。”
这个混蛋总是懂得怎么最准确地戳到他的软处,尤其在这个时候,身体还陷在过热的欲望中不能自拔,叶行洲的三言两语却让他心脏不断紧缩,神思被拉扯着,叫他又高兴又难过。
祁醒无意识地点头,沦陷在叶行洲盯着自己的眼神里:“我……”
才一个字说出口,下一秒又因为叶行洲的动作承受不住地高亢呻吟:“嗯——”
叶行洲的声音贴近他提醒:“别叫了,你爸妈房间就在隔壁,不想让他们听到就忍着点。”
祁醒立刻抬手捂住嘴,本就红得厉害的眼睛里全是水雾,咬着唇声音都在发抖:“你、混蛋。”
叶行洲拉下他的手,唇覆上去,舌尖细致地描摹他的唇线,将祁醒那些抑制不住的声音尽数吞下。
第二回时,叶行洲抱着祁醒起身,自背后将他压到窗玻璃上,嘴唇沿着他的肩线往颈侧一路摩挲上去,祁醒压抑的喘声不断,难耐侧过头。
在这种地方让他有些不自在,好在这里的玻璃是单向的,外头看不到。
叶行洲在他耳边问:“上次是站在这里看的烟花?”
祁醒勉强“嗯”了声,喘声更重,身前贴着的窗玻璃冰凉,身后压着自己的胸膛却一片火热,让他冰火两重天,格外亢奋又格外煎熬。
“好看吗?”叶行洲问,舔去他脸上覆的汗。
祁醒觉得痒,更多的是心痒,艰声说:“你上回,已经问过我了。”
叶行洲:“你没有回答。”
他没有回答吗?祁醒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已经想不起来当时说了什么,喉咙滚了几下:“好看,但你不在,我一个人看没意思……”
“我就在下面,”叶行洲声音不断钻进他耳朵里,“车停在院子外头。”
——就在院子外头?
祁醒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向窗外,这栋别墅是他来这里念书前他爸特地购置的,他的房间在二楼,窗外楼下是个院子,外围一圈都是灌木,院子处于斜坡道路的上方,如果叶行洲的车就停在院子外斜坡下沉处,被灌木遮挡视线,他确实看不到,更何况那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前方山上的烟花海,完全没有看其它。
祁醒紧咬住唇,隐约懊恼:“你当时没说。”
“说了也没用。”叶行洲哑道。
身体紧密相贴,他的吻仍在自己脸颊和颈后游走,祁醒不断吸着气,勉强想到:“你在外头,根本看不到我吧。”
叶行洲:“嗯。”
祁醒:“那你当时,在这里等了多久?”
叶行洲低喃:“一整夜。”
他在这里等了一整夜,一直到第二天祁醒出门上学,车开出去时,才从半落下的后车窗外,瞥见了他想见的人一个模糊的侧脸。
那一整天他跟着祁醒上学、去图书馆,始终没有现身。
祁醒不知道,他其实陪了他一天一夜。
如果不是那样,他自己也坚持不了这十八个月。
祁醒心头的热浪反复翻涌:“你也没说过。”
叶行洲:“说了你要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