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气定神闲:“有什么问题?”
祁醒:“你不戴套就搞我,你还问我有什么问题?这你就不嫌脏了?也是,脏的反正不是你。”
“事后我帮你清理过了,”叶行洲说起这些时依旧镇定,半点不脸红,“除了你,我没有别的性伴侣,身体健康,没有不良习好,更没有暗病。”
“你没有难道我有?”祁醒不忿。
叶行洲:“既然都没有,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一对一的,那么偶尔不戴套有什么关系?”
祁醒:“我没答应。”
叶行洲:“你也没反对。”
祁醒哽住。
论脸皮厚度,他永远比不过叶行洲,这个人总能有一肚子歪理。
他倒也不是真那么不能接受不戴套,就是觉得叶行洲昨晚做的事情,分明有惩罚报复的意味,根本就不是为了爽,他心里不爽,身体再爽也还是不痛快。
祁醒:“……那绑架我,装神弄鬼吓唬我,打我屁股,给我喂药呢?”
叶行洲垂目似沉默了一瞬,回答他:“下次不要随便去那种地方玩,尤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同样的事情,我能做,别人也能做,你自己想想真落到别人手里的后果。”
祁醒不耐烦听这些:“有几个人像你这么变态,别说的我跟个弱鸡一样,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得逞。”
“你很能耐吗?”叶行洲的声音略沉,“三脚猫的打架水平,你打得过谁?在这里可没有人看在你老子面子上放过你。”
祁醒深觉自己被他讽刺了:“你他妈——”
“我说了多少次,不许说脏话,你从来就不听。”叶行洲皱眉。
祁醒:“你是为我好吗?你为我好可以好好说话,你不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用那种极端手段吓唬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
叶行洲:“害怕?”
祁醒讪讪地转开眼,瓮声道:“害怕不行?也不看看你做的是人事吗?”
那时他浑浑噩噩真以为自己落到了什么歹徒手里,惊慌失措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无助和绝望,是真的有想跟人同归于尽的想法,结果却是叶行洲这个混蛋故意吓唬他,他能不生气吗?
“抱歉,”叶行洲再次说出这两个字,“你要是不高兴了,我可以道歉,下次注意。”
祁醒眉峰一挑,狐疑瞅向他:“真心的?”
叶行洲点头:“真心的。”
他的眼神诚挚,眼里确实有歉意,祁醒心头一松,这还勉强差不多吧。
“你下次再敢这么吓唬我,我一定踹了你。”
扔出这句没什么威慑力的话,祁醒继续吃起早餐,顺便把自己不吃的西蓝花一并扔叶行洲盘中,看着他眼睛都不眨地送嘴里,终于舒坦了,——叶行洲要是敢嫌弃不吃他碰过的东西,他现在就把人踢出门。
八点半,吃完早餐,祁醒换好衣服,助理的电话也打进来,提醒他准备出发。
走之前他最后问叶行洲:“你还打算在这里赖着?”
叶行洲:“暂时没别的去处。”
祁醒心说我信了你的邪,还说不是特地来捉奸的。
“那你就在这老实待着吧,”他顺手拿起门边柜上那个领带夹盒子,拍到叶行洲胸前,“送你的。”
叶行洲似乎有些意外,祁醒哼笑:“你继续扔?”
叶行洲打开盒子,手指轻拨了一下里头的东西,抬眼看他:“送我的?”
“不想要就扔了吧,随你,”祁醒拿出领带夹,别到他浴袍上,最后拍了一下他胸口,“拜拜,干爸爸,祝你劳动节愉快。”
叶行洲:“这是劳动节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