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如同镇在深渊之下的恶魇,在这一刻终于挣脱束缚,窥视而出。
', '')('祁醒呼吸不稳,那种被毒蛇盯上的不适感时隔这么久又一次冒了出来,今天更甚,隔着水雾,不确定和不安感一齐被放大,祁醒甚至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松了手。
其实也只有那么几秒的时间,叶行洲破水而出时,祁醒也跟着站起身,阴着脸丢出句“我洗完了”跨出了浴缸,大步而去。
从叶行洲的衣柜里翻出自己留这里的衣服快速套上,祁醒打定了主意离开,结果这房间门也不知是怎么控制的,他在里头竟然打不开。
尝试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法开门,他气得用力踹了一脚,泄气地走回床边,瘫倒进床里。
叶行洲这个王八蛋,绝对是故意的。
叶行洲从浴室出来时,祁醒蜷缩在床中,又快睡着了。
脸侧被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祁醒烦躁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
他的脑子里还是不清楚,对上叶行洲垂下的视线,怔了怔,含糊吐出声音:“你放我走,我得回家,快十二点了。”
“我帮你吹头发,吹干了再睡。”叶行洲的手指插进他的湿发间,对他说的回家的话置若罔闻。
祁醒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扭开脑袋,不想搭理他。
叶行洲先把他衣服扒了,给他换了睡衣。
片刻后,暖风拂上发丝,耳边是吹风机的嗡鸣声,祁醒闭起眼想就这么睡过去眼不见为净,但叶行洲一下一下捋过他发端的手指存在感太强,实在叫人无法忽略,最后他忍无可忍,拉下这个混蛋的手,一口用力咬在了他手腕上。
叶行洲除了眉头微蹙,连眼神都没变过一个,等祁醒咬完了,不在意地收回手,继续帮他吹头发。
祁醒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脸,不想看他,也不想让他看自己。
“他说完以后我想的是,你还打算在休息室里待多久,偷听别人说话有趣吗?”
头顶忽然传来叶行洲的声音,裹夹在吹风机的声响里,又隔着一层被子,有些不真实。
祁醒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半天才从被子下头探出眼睛,怀疑瞅向他,粗声粗气说:“你刚说什么?”
叶行洲看看他头发差不多吹干了,关掉吹风机开关拔了电随手扔下地:“你的最后一个问题,问我当时在想什么。”
祁醒不信:“就这?”
叶行洲看着他:“不然?”
祁醒有点噎着,人家在跟你诉衷肠解释当年的惊天误会,你竟然在想这种鬼问题?
“你初恋小情人都快肝肠寸断了,你就没点触动吗?”
“不是初恋情人,没谈过。”叶行洲淡声纠正他。
祁醒:“你放屁,你跟他做的那些事情叫没谈过?骗谁呢你?”
“我跟他做过的,跟你也几乎都做过,”叶行洲再次提醒他,“你的意思是我俩谈了?”
祁醒瞬间闭嘴,这叫他怎么回答?
“……几乎也就不是全部呗,”祁醒重新拉起被子,挡住脸,“滚蛋,少拿我当挡箭牌。”
叶行洲拉下他的被子,皱眉:“你想憋死自己?”
祁醒一眼瞪过去:“你别转移话题,我看你当年对人挺上心的啊,要不能跑遍全城给人买蛋糕?淮城这么大,你跑遍全城不得跑一天?不上心的人你能做到这个地步?”
叶行洲靠回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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