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是他刚刚临时开手机搜索来的东西,侃侃而谈,半点不觉尴尬。
林知年大约听出来了,回以微笑,没有揭穿他。
五分钟后,一道温和男声插进来,打断他们:“知年,过来这边。”
他俩人同时回头,是那个叶行洲,在几米外的地方刚跟人说完话,叫林知年过去。
叶行洲的目光掠过祁醒时,似乎在他脸上停了一秒。祁醒也大咧咧地打量对方,视线撞上的瞬间,他本能地觉出叶行洲目光里的冷意,并不明显,但无法忽略。
这种感觉让祁醒十分不爽,这个人,分明不是个善茬。
只有杨开明那个傻子,才会觉得他脾气好、看着好相处。
叶行洲视线收回,林知年跟祁醒说了句“失陪”,走回他身边。
祁醒慢慢抿了口酒,目光依旧停留在林知年身上,瞧见他和叶行洲之间颇为亲密的模样,仿佛明白了什么。
杨开明跟过来听了全程,调侃祁醒:“我看那位大画家根本听出来了,你对他的画作其实一窍不通吧。”
祁醒淡定道:“那又怎样,他不一样得跟我赔笑脸。”
杨开明哈哈笑:“那倒也是。”
叶行洲带林知年走去点心台边,林知年小声告诉他:“刚才那人自称姓祁,应该是祁荣华的儿子。”
叶行洲不感兴趣:“要是觉得麻烦,可以不用搭理。”
林知年注意着他的神态,叶行洲说这话时面色平淡,听起来像是安慰人的话,其实他根本不在意。
很快又有人来与叶行洲敬酒,叶行洲拿起餐盘随手夹了块点心递给林知年,这才跟人说起话。
来敬酒的几人见状皆微微诧异,各自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林知年。
林家里子里早就不行了,今天林知年要不是跟着叶行洲来,只凭一个知名青年油画家的名头,根本没几个人会在意他。叶行洲在人前不避讳地表现出对他的照顾,如果林知年是个女人,什么意思几乎已经不言而喻,众人只会感叹林家运气好,还能靠嫁女儿联姻有机会东山再起,可他偏偏是个男人。
是男人,……似乎也不是不行?
不管心里怎么想,在场的都是人精,各个笑容不减,寒暄敬酒的对象还带上了林知年。
叶行洲的脸上是一贯的春风和煦,身上并无多少上位者的强势,仿佛给人一种他到底还年轻,能得势或许只是他运气好的错觉。
林知年听着周围人不走心地吹捧自己的画作,目光触及叶行洲嘴角弧度不变的笑容,将酒倒进嘴里,压下心头翻涌起的复杂情绪。
另边,祁醒的视线慢悠悠地跟着林知年转,问杨开明:“那俩,是那种关系?”
杨开明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低咳一声:“不知道,没听说过叶行洲有那种传闻,祁少,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的,不过也没准吧,不管是不是,我劝你还是别打那位主意了。”
“我不,”祁醒笑睨着林知年在明亮灯光下更显柔和的侧脸,“我就看上他了。”
杨开明:“那万一他俩真是那种关系呢?”
祁醒的手指在玻璃酒杯上轻轻一叩,嗓音上扬:“那又怎么样?”
第2章挑衅
酒会之后还有一场慈善拍卖,安排在宴会厅旁边的小厅里。
杨开明寻着机会打算开溜,问祁醒要不要一起:“走吧祁少,这种慈善拍卖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的,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继续happy去?”
祁醒没理人,目视林知年与叶行洲并肩走进小厅中,随手搁下酒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