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波无澜,像是中枪的不是自己。
直到口中鲜血忍不住流出,被安室透抓住了手臂也没有用,白苏维翁后退一步靠在轿厢的铁架上,直接蹭着墙壁缓缓滑落最终坐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可以说是砸在那里的。
他的神色可以说是虚弱,却没有一丝痛苦。
“坚持住……白苏维翁!”安室透在称呼上差点儿混淆了。
他几乎分不清楚现在坐在这里的是谁,因为实在是太像了,白夜燐司的忍耐力也很强。
', '')('诸伏景光拿出了手帕摁在枪眼上:“现在没法下去!还得等一会儿,到底是哪里来的枪响?!”
松田阵平后退了两步给他们留出空间,忍不住抓住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苏维翁的眼睛一点点要闭合上,可他还是强撑着在说话:“立刻……离开这里,琴酒知道……知道我该去哪……”
看来他曾经安排过自己要是深受重伤该怎么做。
白苏维翁苍白清俊的脸上沾了血迹,难得看出几分脆弱,他半合着眼睛,自嘲的笑了笑:“终于到这一步了啊……”
“白苏维翁!白苏维翁!!!”
他好像扯着嘴角,很小声很小声的说了什么。
安室透立刻几乎是趴在他唇边凑近去听,听到了几个虚弱的词语。
“那到底……是怎么才能看到的未来啊……”
白苏维翁想看到的是什么?
他不是boss的忠犬吗?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批吗?随心所欲的过好当下就好了啊,他在担心什么?
可是不能死啊,白苏维翁绝对不能死!
确认了白苏维翁昏迷后,诸伏景光扔掉被血浸透的手帕,直接脱下外套摁了上去,回头对松田阵平喊道:“记得回去了要原画转告给那些人,一个字都不能错!”
诸伏景光说的是那些公安部的高层——发生这种事他们最近肯定是没机会做述职报告了。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眼睛看着白苏维翁:“……这场景我在梦里看到过。”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都因为他这略微颤抖的声音一愣。
那不知道该说是噩梦还是什么,在梦里起码那个人死去的时候他在身边,而不是孤零零的待在那里,他拥抱过那个人,然后看到了自己满手鲜血的双手。
到底是一无所知的活着,还是知晓一切的死去?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选了什么,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死的是白夜燐司呢?
摩天轮的工作人员也发现了上面的异动,因为很快就手动操作提前把摩天轮降回了地面。
高度差不多了还没停稳的时候,轿厢门就一下子被人踹开。
安室透直接背着身上用衣服绑住止血的白苏维翁跳了下去,不顾工作人员想要伸出的援助之手,直接跑了出去,诸伏景光紧随其后。
周围一阵惊呼声。
还不等工作人员去追和通报一下,松田阵平也跳了出来,同时拿出自己的警察证:“警察办案,请配合一下,不用再报警和找那几个人了,摩天轮也请暂时关闭,配合我们的调查。”
他西装口袋里,还装着被诸伏景光丢掉的手帕,那上面全是白苏维翁的血迹。
尽管白夜燐司没有在基因库之类的地方留下过样本,那也得想办法再试一试。
可话是如此,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再怎么样也很难相信那会是白夜燐司。
一个是温和的公安警察维护治安,一个是暴戾的黑衣组织高层无恶不作。
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对着耳机里焦急的呼唤声,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总之危机应该是解除了,可以疏散群众,让我们的人都进来。”
说着话他一拳砸到了刚才的摩天轮轿厢上。
到底是谁开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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