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沈素不能主动说,但她可以说。
她打心眼里希望,两人能和好,不然她家小姐在宫里的日子太难熬,不仅要时时警惕幼帝,还要对付长公主还不能真的伤到她。
陆妍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对了,她受伤了,你进去给她包扎一下吧。还有,不要让再她喝酒了。
青鱼面露疑惑,喝酒?她家小姐没喝酒啊!
但她还是低眉应下:是。
青鱼去住所取了包扎的工具木箱,悄悄进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染血的毛巾。
她脸色微变,唤了一声:娘娘?
她走了?沈素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像是飘在云端,风一吹就消散了。
长公主已经走了,还特意叮嘱奴婢为娘娘包扎。青鱼抱着木箱,加快步子,绕开屏风,走到沈素面前为她包扎。
沈素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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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妍从慈宁宫出来后,看向绿绮,朝着她招了招手:绿绮,你去一趟未央宫,告诉陛下,太后在装病,让他不要上钩,最近也不要来慈宁宫。
是,奴婢这就去告诉陛下。
看着绿绮走远的背影,陆妍有片刻恍神,她不禁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为什么要骗陆文舟?
她难道不想蚕食太后的势力,为陆文舟巩固皇权吗?
还有沈素的那一句话,为什么沈素会觉得自己死后,陆文舟会杀了她?
陆妍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瞥了一眼身侧的红宁:走吧,回公主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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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深知这个世界与之前的世界不同,没有抑制剂和营养剂,所以,即便进入易感期,她也得吃饭。
每当她清醒的时候,就会敲六下窗,示意青鱼进来送点吃的,顺便给她解绑。
寝殿里的东西太容易破坏了,她又控制不住,只能把自己的双手捆起来,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放松一下。
青鱼看着沈素手腕上的红痕和另一只手的绷带,眼波微动:娘娘,不如我再托人去找几个大夫,给您瞧瞧?
沈素喝了一口鱼汤,摇了摇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