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一笑,陆含璟自己的口味倒不值一提了。
程御见陆含璟不应声,便道:“你其实应该多喝一点,来中和身上的苦味。”
“苦?”陆含璟略一挑眉。
“对啊,你身上的味道。”
程御强调般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瓷碗,突然俯身凑近了陆含璟的胸膛。
他的脸距离陆含璟身前的衣料也不过数厘米,鼻子在轻轻地耸动,像小动物一样仔细嗅闻了一番,才抬眼瞧向陆含璟,笃定道:“有种寒日里松柏的苦与冷味。”
他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勾人。
陆含璟下意识又想翻药,可程御已经先一步来翻他身前的衣扣,匀细纤长的手指被黑色手套包裹得严严实实,指尖却好奇地像某种寻粮的小动物,不停地碰碰这儿摸摸那儿。
偶尔相触时的酥麻感如电流一般,拼命往陆含璟皮肉里钻。
“你在用古龙水吗,还是特殊香型的洗衣液?这味道很好闻,我也想要。”
程御锲而不舍地问,他丝毫不清楚自己正行走在危险的边缘,还一个劲儿地往陆含璟身上凑。
陆含璟只觉得好痛,浑身上下的血液都疯狂地往外挤压,想要钻开皮肉,冲破束缚,裹上快挤到自己怀中的程御,如同蜘蛛吐丝,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猎物牢牢锁死在自己的领域中。
当程御将另一只手撑上他胸膛时,陆含璟脑海中紧绷的细弦终于断了。
他伸出手,托住程御的后颈,轻轻往自己身上一送。
程御防备不及,跌在陆含璟宽厚的胸膛上,他方才困惑地抬起头,又被陆含璟用结实有力的臂膀,彻底锁在了怀里。
炽热的体温穿透几层轻薄布料,源源不断地往程御袭来。
要将他烧化了似的。
“你干什么……!”
他又羞又恼,看不清陆含璟神色,便只能手脚并用地挣扎,可突然耳廓一湿。
程御吃惊地睁大眼睛,忘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