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低估了年年的懂事,他没有任何留恋不舍,直接将硬币往大舅舅手心里塞。
“那样哒话,就实现大舅舅哒愿望好啦。”年年笑起来,两颗小酒窝特别甜,“年年阔以等到生日哒时候再许愿哦。”
“大舅舅不用。”
“为什么呢?”
无论跟年年待在一起多久,谢桦宣都不会觉得烦躁,他会永远都将十二分耐心倾注到年年身上,此时此刻也依然如此。早在大熊岛,年年就问过相似的问题,而当时他们的回答是——已经得偿所愿了。
现在也依然一样。
得偿所愿,已无它愿。
谢桦宣眸底渐渐变得柔和,他抬手摸了摸年年的小脑袋,沉声道:“因为大舅舅现在暂时没有愿望要实现,所以年年许愿就好。”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晴朗无云,呈水洗过般的靛蓝色。年年穿着妈妈给他换上的小老虎背带裤套装,卷翘的小卷毛蓬松柔软,模样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听到大舅舅这么说,年年小声说完好叭,又去把硬币塞给小舅舅。
谢寒山笑着退后,将几乎一样的答案告诉年年,还逗他在不投硬币许愿池就要不灵验了。年年一听,念叨着好叭好叭,挥着小手跟哥哥一起将硬币掷入池中。
他紧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一本正经的模样特别虔诚,不过他下一瞬就不小心念出了愿望。
“年年希望大家都……”
念完意识到自己说出来了,年年立马捂住嘴巴,白净的手背遮住了半张小脸,只露出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谢寒山被他逗笑,一把将他抱起来,笑问。
“怎么了?乖崽儿。”
“年年刚刚说出来啦,不阔以说出来哒。”
“谁说不可以?”
年年瓮声瓮气道:“大家都这么说哦。小树叔叔,松松哥哥,还有甜甜姐姐她萌。”
谢寒山投降:“好吧,不过没关系。乖崽儿说的很快,我们都没听清楚,依然只有许愿池知道。”
“真哒嘛?”
谢桦宣:“嗯。”
“对。”顾谌译很自觉,“年年弟弟,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那太好啦,不阔以浪费一个愿望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