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被他可爱到,纷纷露出笑,默契道:“爸爸妈妈也爱年年,也会一直都爱年年。”
谢寒山端着木盘,敲门而入时,年年差点就睡着了。
木盘上摆着三碗南瓜粥,还有一盘水晶蒸饺和一盘芋头糕,谢寒山将东西摆在桌面,瞥了眼昏昏欲睡的小外甥。
“你们三都还没吃早餐,来吃点吧。”
村里的条件不比县城,与市区更是千差万别,木盘上准备的东西已经算很好的了。两人都不挑剔,谢梨邈想端粥喂年年时,谢寒山把她按回了桌凳上。
“虽然我非常理解你们两位的心情,但是照顾小孩也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姐,你们两吃吧,我来喂我这小外甥就行。”
年年攥起小手,像要比一个猪猪侠冲锋的手势:“年年寄几次哦。”
谢寒山笑,一点都不给生病的小孩动手的机会,端着南瓜粥坐到床沿边,瓷白的勺子贴近年年唇边:“叫舅舅。”
年年很乖:“舅舅、呼呼。”
谢寒山的笑根本收不住:“还是舅舅好听些,这粥是温的可以直接吃,不用呼呼。”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事实也确实如此,但他还是满足年年的想法吹了吹。
年年张嘴,一口咽下了甜滋滋的南瓜粥。
坐在旁边的谢梨邈和顾清俨对视一眼,眸中也皆是笑意,她纠正道:“应该是叫小舅舅,年年还有一个大舅舅。”
年年举起两根小手指,晃了晃:“哇,两个舅舅哦。”
“行,那就叫小舅舅吧。”听姐姐提到大哥,谢寒山想起昨晚的事:“姐,昨晚大哥跟我说他今天过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来的路上。”
“大哥?”
“嗯。”
“那我待会儿给他打给电话。”
谢寒山明白她的意思,继续给年年喂粥,时而摸摸他的额头,等喂完粥年年的烧也差不多完全退了。他没什么胃口,尝了一个蒸饺就摇头表示不吃了。
三人都依他,撤掉木盘餐具,便准备给年年喂医生开的药。
一盒冲剂一盒口服溶液,味道都略微刺鼻,闻得谢寒山不禁想,为什么小朋友的药会这么难闻?难道不应该是像糖果牛奶那样甜甜的吗?
年年虽然不嫌苦,但两种药都喝完后,还是蹙起了小眉毛。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咳了咳,眼睛水汪汪的,倒不是因为讨厌委屈,而是咳嗽引发的生理性眼泪。
三个大人都很心疼。
紧接着,年年就看到他的爸爸,像变魔法似的把手摊开,掌心躺着两颗包装精致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