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
“都过去了。”醉须君听着他的话轻声安抚,同时又将他抱紧了些。
岁云暮没有作声,他只靠在醉须君的怀中,仿佛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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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的知道没有过去,永远不会过去,不尘山千余名弟子死在忘山关,就连他二师兄也都死在腐蚀地,没有过去。
猛地,他突然忆起梦中曾看到的那人,那个与二师兄交谈的人。
前头他也曾梦到过,虽说两回都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隐约觉得就是同一个人。
他从醉须君的怀中挣脱出来,然后去看他,道:“我想看道门宗卷。”
能看道门宗卷的人只有道门位高权重的几位,而除了这几人外还有两人能看,道门主事与道门剑仙。
至于其他人皆不可翻阅,就连副主事也不可翻阅。
他现在想看道门宗卷,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醉须君。
“好吗?”他看着眼前的人,再次出声。
醉须君见状也知这是非得看了,有些无奈,伸手轻抚他落在面庞边的发丝,“道门宗卷,微云应该清楚谁能看。”
岁云暮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告诉他除了他们以外其他人不可以看,哪怕自己与他已是如此亲昵的关系。
只是若不看宗卷,就不知当初是何人递了指令让二师兄去腐蚀地,唯有道门的宗卷才能知道。
但也明白,事关道门之事,连醉须君都破不了。
微微低下头,不再言语。
“好好的怎么突然想看道门宗卷?”醉须君实在是见不得他如此,轻抚着他的面庞,而后才又将他抱坐在怀中。
衣裳有些乱,里边儿的身形清晰可见,肤色白皙,上头落了许多红痕,一个个就像是雪地中的桃花般,惊艳无比。
他伸手拢了拢他的衣裳,然后才靠在他的额间,又道:“是与你二师兄有关吗?”
依着方才岁云暮的动静,会突然想看道门宗卷应该是与他的二师兄有关了。
只是什么事会涉及到道门的宗卷,按说岁云暮的二师兄并未脱离不尘山,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不尘山的弟子罢了。
不同于岁云暮,岁云暮如今算是脱离不尘山入了道门,是道门的先者,名号也就会被记录在宗卷中。
但岁云暮突然问起宗卷一事,必定会有缘由。
岁云暮没有作声,缓缓闭上眼靠在他的怀中。
屋中极静,两人谁也未作声。
直到片刻后,他才出声,“我梦到二师兄在去腐蚀地前曾与什么人见过,之前那回也梦到了,只是我看不清那人的脸。”
就像是故意不让他看见般,每回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人有些熟悉,可他却又想不出哪里熟悉。
不由得,他皱起眉来。
“所以你怀疑他之前见的人是道门的?”醉须君听着他的话大概也知晓意思,这是猜测若丹青走之前见过道门的人,兴许两人还说了什么,也许是与腐蚀地有关。
这样一来也就能说清为何岁云暮想看宗卷,宗卷会记录道门所有人。
只是要想记录到出行,估摸着是难。
且要从数以万计的人中找出一个,而岁云暮显然应该是不知道那人的容颜,毕竟只是个梦。
兴许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只是因为岁云暮对不尘山的执念,所以才让他生出了这些念头。
不然他不该不认识那人,即使不认识也该知道。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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