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见状哪里还不知这人是玩上瘾了,冷哼一声,道:“怕不是惦记上你了,才去找的你。”
“倒也是。”岁云暮一听点了点头,只觉他说的还真可能。
但也正是他的点头,醉须君心里头是又酸起来了,只觉惦记上岁云暮的人可真多。
低头就去咬他的肩头,隔着衣料又给咬出个牙印来,发泄了好一会儿。
惹得岁云暮哭笑不得,但也没去推他,只道:“真酸,不过提了两句就醋上了。”
醉须君听着此话也不在意,微云本就是自己的,是自己的。
他轻轻唤着他,而后则沿着衣襟添吻。
屋中寂静,很快便传来渺渺清音,许久未散。
*
鬼道。
云梦归此时正站在一处宫楼殿堂前,有侍女守在门前。
从早晨被唤来到现在,他已经在门口站了有几个时辰。
知道鬼母是有意罚他,自是没有多言,恭敬等候。
又在门口站了片刻,便见紧闭的殿门被推开,从里头出来一名身着绛紫色衣袍的男子,面上戴着金色云纹面具,漆黑色的瞳孔染着寒气。
“你母后唤你进来。”紫袍男子出声唤他,话音暗沉沙哑,仿佛是被损毁了声带般有些难听。
而后,他才又转身回去。
云梦归看着离去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讽意,但终究是什么都未说,他抬步入门去。
紫袍男子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神色,不过却是并未理会,入门后见前头床榻边轻纱飘落,一双雪色玉足顺势踩在地面,红衣张扬。
随着玉足落地,衣裳也随即滑落将其遮去,同时又传来一声铃铛清音。
挂于她脚踝上的红线铃铛叮当作响,宛若九天玄音,清脆动人。
紫袍男子见状快速取过一侧摆放的衣物,然后上前去扶住起身的女子,轻声道:“我来帮你。”话落帮她穿衣。
云梦归入门后看到的便是两人如此亲昵的一幕,下意识眉头又皱了起来。
但他什么都未说,只道:“儿臣见过母后。”
“恩。”女子清浅的低应声传来,而后她才伸手撩起一侧轻纱,精致的容颜涌现,风华绝代。
许是还未睡醒,她的眼中还带着些许困倦。
她看着前头几步之外的云梦归,见他低垂着头,道:“梦儿,可怨母后?”
此话一落,云梦归下意识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轻轻摇头,“母后大业,儿臣明白,自是不会怨母后。”
“是不会还是不敢?”鬼母听着此话轻笑一声,而后才从床上起身。
同时紫袍男子继续为她穿衣,动作格外轻柔,深怕弄疼了她。
她看了一眼紫袍男子,然后又去看云梦归,似乎是在等他回话。
“不会。”云梦归又哪里不知,再次出声。
正是如此,鬼母才笑了起来,不过眼底却是半分笑意都没有。
又见紫袍男子为她束发,轻轻摆手示意不必,然后她才去了云梦归的跟前,道:“梦儿,母后知道你有怨,你父君的肉|身已经消失,要想一统整个人境,缺不得你父君,母后也是没办法才用了你的骨血来铸造,只有你才能复活你父君,也别怨你父君。”
“儿臣不怨,只希望儿臣能为母后一统人境。”云梦归恭敬出声。
鬼母见状也没再提此事,而是低头看向他的手臂,那儿有伤不过现在被衣服遮住了。
她伸手去触碰,然后道:“听药医说你受伤了,让不尘山那个伤的?”
云梦归听着此话眉头一皱,抬头不悦地看向站在鬼母身后的紫袍男子,知道此事定是他告知。
从这人突然出现在鬼母身边时,他便极厌恶这人,不过就是个男宠,竟然还敢插手到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