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证件,拿了娄牧之的行李,三个人站在孤儿院的黑铁大门前作最后的告别。
院长眼泛泪光,目送娄牧之走远,他低着头,默默跟在两个大人身后,就在快上车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往回
', '')('<h1 class="pt10">第7节<small>(2/2)</small></h1><div class="readcontent">跑。
“院长,”娄牧之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摊开手掌心:“这个送你。”
话才说完,娄牧之又向桑塔纳跑去,钻进了后车座。
院长看着手里的皱巴巴的纸飞机,铺开一看,铅笔勾勒了她平时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模样,院长吸了下鼻子,又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她重新抬首时,绽放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小牧,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的长大。”
银灰色轿车碾过柏油路,拐弯时画出一条倾斜的幅度,惊落了一路梨花,扬尘而去。
淮江,青年家园。
矗立在眼前的是一栋白色复式楼,一共上下两层,门前种着一水儿杜鹃花,红艳艳的,春天刚打了花苞子,颤巍巍抖在风中。
这里是警察大院,住在里头的基本都是警察或者是警察的家属。
顾汪洋打开门,他转身过来,将一把金色的钥匙放在娄牧之手心里:“小牧,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家了。别愣着,先进去。”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厨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娄牧之,满脸堆着笑:“这就是小牧吧,真俊,长大了肯定是个大帅哥。”
娄牧之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进门的小孩抱着一本素描背着木吉他,林嫂上前一步,想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娄牧之立刻侧身,不给她碰。
一路上,顾汪洋已经习惯了娄牧之的冷漠,林夕瑜似乎也习惯了,两人谁都没苛责他,也没说他没礼貌之类的话。
“杨嫂,可以开饭了,麻烦您收拾一下餐桌。”
顾汪洋放下行李箱。
杨嫂捞起围裙擦了擦双手,笑着应好,赶紧转身进厨房。
“这是给你买的拖鞋。”林夕瑜弯腰,从玄关柜里拎出一双卡通图案的鞋:“换上吧。”
拖鞋被她随意丢去小孩脚边,娄牧之没说谢谢,但乖乖地换上鞋子。
林夕瑜今天穿一双7cm的高跟鞋,她才把鞋子换下来,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跟顾汪洋撒娇:“老公,这双鞋质地不好,我后脚跟都给磨破了,你明天重新给人家买一双,好不好嘛。”
也许是她撒娇的语气太明显,觉得当着孩子的面不适合,顾汪洋咳了一声,又对娄牧之说:“你小姨平时就这样,你别介意。”
娄牧之点头,小心地把白色帆布鞋放进鞋柜。
林夕瑜神色自若,缠着顾汪洋给她买鞋子,直到顾汪洋一脸严肃的答应,她才没在闹腾,进了厨房帮杨嫂的忙。
客厅整洁,布艺沙发,电视柜,矮几上放置了一方茶器。
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副复刻版油画,有残骸,有猫,气氛喧嚣的狂欢节,五颜六色的面具堆在一起,伪善、卑鄙、虚荣、愚蠢、懦弱.....这些面具形态各异,透过表象,仿佛能听见它们发出不同的笑声。其中有一个冷眼旁观的男人,他留着夸张的山羊胡,带着夸张的帽子,穿着鲜艳刺眼的衣服,男人冷漠的样子与斑驳陆离的世界格格不入,他像是混沌中唯一的清醒,在人群中一路逆行。
目光下移,他看见了注脚——《被面具包围的自像画》。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两具身影投映在壁画上。
“恩索尔的画,他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画家,”顾汪洋顺着娄牧之的眼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