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见她这种语调,苏吻心里不觉欢喜了几分,就像是一个恋人在她面前喃喃地撒着娇。
这是只有舒亦安在无意识情况下才会干的事。
她一语未发地下了楼,从餐桌上端了碗银耳羹上去,又将舒亦安扶起来,使她靠在靠枕上。
“先吃点早饭,一会儿再睡。”苏吻舀起一小勺银耳羹,吹到合适的温度后递到她嘴边。
舒亦安没被人这么照顾过,瞌睡一激灵便没了。
“苏吻,我还没刷牙……”
“没关系,先吃吧。”苏吻混不介意。
舒亦安一时更是不自在了几分,“你不是要上班吗?我自己来就好。”
“你是在害羞么?”苏吻偏头笑她。
舒亦安立刻满脸通红,“哪有……”
她一时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愣了半晌,才想好说辞,“就是你这样,搞得我跟个残疾人似的,我又不是没手。”
“谁说一定是残疾人才能被人伺候?”苏吻这次偏不依着她,“公主也是该被人照顾的。”
舒亦安掩下内心的欢愉睨了她一眼,“就你油腔滑调。”
手上的银耳羹已经凉了,苏吻又重新舀了一勺,吹温递在她嘴边,“只对你油腔滑调。”
舒亦安:“……”
这人变脸还真是比川剧还快。
以前不愿意承认喜欢她的时候,无论嘴上还是心里,都在抗拒对她有任何一丁点的好感。
现在倒好,一旦愿意承认喜欢她,张口闭口都是情话,还一点不害臊。
她在苏吻的投喂下,用完了一顿幸福的早餐,苏吻去上班,舒亦安本来还想再补个觉的,但约莫是心情太过愉悦,躺在床上眼皮子有些困,但愣是怎么都睡不着。
没办法,舒亦安只能起床办事。
她昨天已经找好了侦探社,今天主要就是去找人调查和林歌在一起的那女生的具体信息。
这事儿交给苏吻来办,按理说会更简单,但舒亦安却总是不想太过麻烦她。
不是什么好事情,烦闷的事,一个人受着就好,没必要再去拉下一个人。
舒亦安换好衣服,按照网上搜索到的地址到达目的地。
侦探社开在一家偏僻的巷子里,黑白色的牌匾上写有“寻秘”两个字,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躺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翘上桌,戴着棕色爵士帽,身穿棕色风衣,眼睛上还戴了副太阳镜,看不清是睁眼还是闭眼,一股中世纪风的打扮。
桌上有一台电脑,一个小本子,一个保温杯,工作室有一台泛了黄,稍显破旧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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