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好像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何同意你与子衿的婚事?”
叶染回过神来问:“我想为人母者,总不会准许有人拿自己孩子作为筹码。”
温母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盏说:“那自然,就算她父亲也不能,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这话好似还带有某种示威的意味。
两人的谈话远比叶染设想的顺畅,温母起身离去时,忽地转身说:“对了,那这段时日叶姑娘可不能太纵容那孩子了。”
叶染眉眼带笑应:“温夫人要我如何应对?”
“至少也要小小的惩治下这个不听话孩子,否则叶姑娘太过宠溺,将来孩子要是腻了,到时可就不好收场。”
虽然温母并不觉得自家孩子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可是两人年岁差这般大,凡事都有个万一呢。
“多谢温夫人提醒。”
另一方的温子衿刚换下衣袍准备练字,忽然觉得后背发凉的紧。
外头的雨势渐小,可是眼下还未入秋,应当不至于突然降温啊。
次日温子衿偷偷溜出园子,好不容易到偏院却发现外门紧闭,而自己好像穿不过去了。
偏院外头有侍人看守,温子衿亦不敢出声,只能失落的返回。
叶染居于内室,望着那失落的身影,虽有些不舍,可眼眸笑意却未减。
成亲一事,还是由温夫人告知她吧。
时日缓缓入秋,早间温子衿正吃着肉包,一手握住符纸,小脸上满是探究。
一连好几次都被挡住,难道是符纸失效了?
外头的侍人忽地来报:“小公子,老爷回府了。”
温子衿将符纸放入书本,慌张的吃下肉包,而后便出了内室。
大堂内家仆候在两旁,因着上回被父亲责罚,温子衿对父亲有些畏惧。
“父亲大人安好。”温子衿入前堂行礼道。
“嗯。”温父颇为疲惫的放下茶盏,面色却不算好。
一旁的温母亦是如此出声:“子衿,你父亲此番想带你去都城过除夕。”
温子衿迈步立于温母身侧应:“那母亲大人呢?”
“你母亲身体不适,不宜舟车劳顿。”温父面露不烦,“待中秋节过后,便启程出发。”
这话语显然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分明就是告知罢了。
“父亲大人,子衿不想去都城。”
温父眉头紧皱出声:“看来你是把为父的话当耳旁风了!”
“子衿不敢,只是祖母尚且安在,除夕乃家人团聚之日,父亲难道连祖母也不顾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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