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众家仆纷纷在砖石上摸索。
好在最后在角落寻到掉落的辟邪囊,温子衿宝贝似的捧在掌心,这才回了府。
待到府门前时,温子衿便看见在府门前焦急等待的温母。
“怎么一行人这般灰头土脸的回来?”温母担忧地看了看温子衿,而后严厉询问众家仆。
温子衿避着右手主动开口解释:“娘亲莫担心,路上突然起了大风,所以才沾了一身灰。”
“大风?”温母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外头庭院,现如今早已过立夏时节,闷热的很,哪里有什么大风?
好在一旁众家仆纷纷点头应道,温母便没再多想。
酉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温子衿同温母用完饭后便回了自己园子。
沐浴过后,温子衿只着一身单衣坐在临水长廊,外头蛙鸣声噪杂响亮的很。
内室里很是通亮,温子衿挽起袖袍那白嫩手臂露出一道血口印迹,看着吓人的紧。
温子衿将药箱打开,拿出一药瓶,小心地涂抹伤口。
伤在右手外侧,因此上药多少有些不方便,药粉洒落一侧,温子衿忍着疼拿纱布包扎。
忽地窗旁的铃铛响了几声,那一侧烛火却丝毫未曾晃动,温子衿小心地缠绕着纱布。
“小公子。”
温子衿吓得一愣,侧头便看见外间透出一人影,看着很像叶姐姐。
“嗯,是叶姐姐么?”温子衿放下衣袍,那帘子被掀起。
那药箱还未曾合上,矮桌上的药粉都还没擦去,叶染本不欲进来打扰,可看着少女这笨拙地方式不免又让人难以放心。
叶染坐于一侧还未开口,倒是对面的少女主动倒着茶水,很是恭敬地递了过来。
“这般晚了,叶姐姐怎么还没休息?”
温子衿有些忐忑的瞥见一旁还未合上的药箱,伸手便要去关上。
“让我看看你的伤。”叶染轻握住那欲关药箱的右手。
下意识想要收回,可温子衿目光触及叶染那严谨的神情,又不敢乱动,只得小声的说:“其实不怎么疼的。”
叶染拆开那染上血渍的纱布,伤口四周自然变成乌黑一片,连同那血水也泛着黑,这与少女纤细白嫩的手对比起来看着吓人的紧。
午后本是阳煞最重的时候,越是临近大暑妖气越弱,因此叶染以为妖不敢肆意作乱。
再者靖洲城里那位道姑修为高深,若是整日与少女离的太近,很是容易被察觉妖气。
谁成想竟又出这等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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