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天色晚了,早点歇息吧。rdquo;灵力收回,收起玉牌,李清茗默默地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向无边的夜幕。
其实她还想问章夏:是不是当初那颗青元果改变了你的灵根?是不是真的曾心慕于我,如今又可曾改变心意,那天晚上的河水中,你又夹杂了几分真心与本意?
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都没有问出口,那么便也都没有了答案,只得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深深压在心底。
翌日,天剑宗执法堂内。
上首一左一右坐着李闲智与林冠刃,章夏与周长将以及现属执事堂的弟子坐在下首两侧,而李清茗则站在大厅正中央。
林冠刃又打量了几眼这个据说为了躲避与师兄结契,假死离开宗门,在任务公会做事的宗主之女,传言此女子美貌过人,性格冷清,现下看来本人与传言无异。
他与李闲智又相互恭维几句,然后步入正题:想来李宗主已经告知少宗主今日请你来所谓何事,前因后果我也就不一一赘述了,不知你可否联系到那些幸存弟子的去向?rdquo;
李清茗抿了抿唇,目光飘了一下,控制住自己没有看向旁边的人,一路以来,这药宗的少宗主都显得格外敏锐,她担心哪怕是一个眼神也会引起他的怀疑。
执法堂记事簿所记载的弟子名录我昨夜逐一联系过,全部没有回应。rdquo;
哦?如此一来倒难办了,我等奉李藤大长老之命来调查此事,对令宗多有叨扰,只是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恐怕还要打扰贵宗一些时日,还望李宗主见谅。rdquo;
林冠刃确实很敏锐,他没有看漏李清茗那一瞬间的犹豫,以及旁边这位李宗主时不时看向左方下首第二个位置的视线,那个位置坐着的是任务公会的夏姑娘,也就是身列名录之一的章夏。
李闲智反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位执事堂来的蒙面女剑修手里拿着的就是青霜剑,他隐晦地看了眼站在大厅的女儿,眼里闪过疑惑与痛惜。
李宗主?不知贵宗是否方便我等小住几日,也好早早找到李长老给您一个交代rdquo;林冠刃见李闲智没有搭话,表情凝重的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嘴角细微地勾了勾,他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既然天剑宗态度模糊,一瞒再瞒,那他也无需再退让,扯着李藤这个大长老的旗帜,说起话来都有底气了许多,想来行事也会更方便些。
此刻,他对没有坐上那个大长老之位感到无比庆幸,若是换成自己来坐,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情面了。
李闲智猛不丁得被叫了一声,忙回过神来,听到林冠刃的话眼里隐隐闪过几丝不满,这黄口小儿愈发的没有分寸了,若是让任务公会的人在天剑宗指手画脚,他这个宗主的颜面往哪搁?
倏地,他偏头,视线在章夏与李清茗之间走了一圈,话语间多了些亲近:贤侄言之有理,只是本宗所剩空房都在女剑修的住所,实在是多有不便,我看执事堂刚好也有女剑修随同而来,不如就让这位小友留下,贤侄意下如何?rdquo;
林冠刃闻言瞳孔缩了缩,正欲反驳几句,又想起什么,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本命法器,他点头附和:我正有此意,竟然和李宗主想到一块去了,若是夏姑娘没有意见,便听从贵宗的安排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