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怪我,不说这事了,你们小心点,回头再联系。rdquo;陆藤想到方才李清茗不露情绪的话,自知提起人家伤心事了,便慌忙收起玉牌,又拿出一个空酒壶来晃呀晃。
清茗不必太忧心,李宗主乃元婴期剑修,一般人伤不到他的。rdquo;章夏见李清茗神情落寞,心中蓦地一软,忍不住出言安慰。
而后她又想起林唐的为人,那样不择手段的小人当然不会硬碰硬,少不得又会使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也不知那位只爱徒弟不爱女儿的李宗主能不能防得住。
无碍,我只是想起了娘亲。rdquo;李清茗眼底微热,微微偏头,将一闪而过的柔软又藏起来,她望向窗外,娘亲应该是一个忧愁的人吧,毕竟父亲眼里只有宗门与名利。
清茗的娘亲一定是个温柔的人,她一定也希望你过得开心,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吧。rdquo;章夏不擅长安慰,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自己的心上也是千疮百孔。
她想起离开杭城的那天,大年初二,该是在家团圆的日子,从家里到地铁口不足十分钟的路程,她走了好久好久。
杭城的雨连绵不绝,章夏拖着行李箱走在路上,却忍不住频频回首,她不止一次在雨中听到了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可每每回头只有空无一人的街道和呼啸而过的车。
那个也令她又敬又爱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她想自己应该理解,母亲所处的环境如此,母亲受到的教育如此,自己应该原谅,应该理解,应该理解啊。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被人打破,就再也无法愈合了,她理解她也原谅,可就是无法接受,就是不懂,明明错的是哥哥啊,她反抗有错吗,为什么反抗后求助母亲的结果却是:你哥哥只是年少不懂事,女孩子应该自爱。
章夏伸手抓过桌上的茶壶,大口大口地喝完,眼里的泪水滴滴滚落,有些肮脏你没有遭遇过便永远不会知道有多恶心,可笑的是,她躲过了可怕的事,却迎来了比事情本身更可怕的审判,而那个审判结果来自她最亲的人,来自她的母亲。
隔着一堵墙,两个人都枯坐在桌前,一夜无眠到天明。不一样的心事,却有着相似的难过,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啊,从来就没有所谓平等的对待。
天剑宗。
林唐早早等在议事堂,见到李闲智后便重重地跪下去:师父,弟子无能,找到了师妹却没能把她带回来,反而让她的朋友暗算,我hellip;hellip;我对不起师父的教导。rdquo;
李闲智看着林唐,这个弟子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难得的是他并没有一蹶不振,反而愈挫愈勇,眼里的坚毅,脸上的沉稳,都更胜往常。
他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冷然道:不怪你,是我太纵着她了,茗儿现在何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