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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穷——摇摇兔(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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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加入我的画廊之后,我保证只收取百分之五的代理费,然后签约时间为四年,我给你提供国内的平台,你为我打响画廊的知名度吸引更多的年轻艺术家加入,实现双赢。反正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我不需要你的学历我只要你的能力,毕竟你是我的偶像能够要请你加入我的画廊真的是荣幸至极。

夏星澄被这波彩虹屁一吹,跟陆尉之前的一比,觉得这才是自己的迷弟呢,嫌弃的看了眼陆尉。

不明所以被嫌弃的陆尉:

为什么这么嫌弃的看着他,是因为不给果汁喝吗?

方老师,我其实很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但是我也得明确的告诉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找回之前的感觉。夏星澄坦诚说道:两年前我被我爸带回国我就再也没有机会碰画,我的一举一动在监视下已经自由,在这没有动笔的两年里我很煎熬,我连拿笔的机会都不再有,所以我现在很难保证还能不能画出像之前的画,我虽然怀着热爱,可是我的热爱却在被束缚的两年里得不到释放,被消耗了。

安静的办公室内,少年用着平淡的话语陈述着消失的两年里究竟被做什么,正因为语气过于平淡才让人感觉到话语中的无力和悲伤。

对于一个热爱画画的人来说,画画不仅是未来的方向,更是当下用来表达自己情绪的方式,就好比有人喜欢听歌,每天都必须听歌,可是很却有人强迫着不让听,当习惯被慢慢剥夺就会形成另一种习惯。

新的习惯就是可以不再一直做自己以前热爱的事情,想要的时候还是可以轻易拿起来,可是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感觉。

陆尉看着坐在夏星澄低垂着脑袋,眼梢弯下的模样可以看出在难过,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十指紧扣着,因为用力而泛白,兴许是隐忍让原本挺直的后背渐渐弯下,他仿佛可以看到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被一点一点拔去翅膀上的羽毛,尝试过挣扎最终却在痛苦中妥协,因为无力反抗,弱小无助。

扒光所有的羽毛直至飞不起来。

就在他准备上前去哄一哄时就看到夏星澄抬起头,见人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像刚才笼罩在身上的难过只是他的错觉。

却莫名让他心疼。

老师,你不会是骗子对不对。夏星澄紧紧的盯着方知卿,想从人口中得到保证,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样被骗走了自己的画,然后画就变成其他人的。

凭借他的力量再怎么样都掀不起波澜,他想要维权找谁,夏商哲把他压得死死的。这辈子他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努力,夏商哲就会看不起他一辈子。

他想要反抗,想要用自己最喜欢的夏商哲最讨厌的方式反抗。

方知卿能让他做到吗?

方知卿:我怎么可能是骗子,我只是个追求梦想的年轻人啊,我只要百分之五是我对你的尊敬,前期投入我是亏的。

说完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又被戳了戳,想都不用想是陆尉戳的,也是,金主爸爸在这里他说亏什么。

他不是骗子,合约内容我也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试一试。陆尉的视线落在夏星澄身上,眼眸深处像是有道星火火苗在闪烁着,是埋藏在他心里期待已久的想法:只要你热爱,坚持下去没有什么是不对的,你很优秀。

他似乎可以感受到夏星澄心里的难受,就好像当初第一眼看到夏星澄的画时泪流满面的自己,他明白那种想要发泄却没有办法的感觉。

几年前的Maddog的情绪油画在法国掀起狂热不是没有理由的,有些人真的是用灵魂在诠释艺术,让艺术能够走近人的心灵,抚慰心灵。

是夏星澄救了他。

所以轮到自己看到夏星澄遇到困难时也想救救他。

方知卿赞同的点头:这是真的星澄,在我的猜测里你的年龄怎么也应该三四十岁,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才18岁不到,这不是天才是什么,你怎么能不火呢,夏星澄不火真的是天理难容。

陆尉发现听着他们俩这样说这家伙表情却毫无波澜,要是之前他夸这家伙几句兴许就要高兴得跳起来了,可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也让他想到夏星澄为什么会在最好的黄金时期便消失,为什么会去皇城老街租一个五百块一个月的旧房子,只有自己。

究竟夏星澄的家人为什么会这样对他?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如此残忍的剥夺孩子的梦想。

夏星澄听着这样的夸奖内心却是毫无波澜,他想到了夏商哲,不免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可能要再想一想,对不起老师。

本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可是那样的压抑再回想会让他开始有些喘不过气,这样的感觉让他想到了两年前夏商哲去法国把他带回来的时候,那时候他才十六岁,自然知道自己对画画的疯狂还有知名度,他很开心,就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世界时是夏商哲亲手把他的梦想捏碎。

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就仿佛像是被关在装满水的瓶子里,他可以看到外边,但是却无法呼吸,被剥夺喜爱的自己就像是傀儡一般的麻木。

夏商哲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不仅从来没有给过自己温暖的爱,还不断的在自己成长的道路上放置一道又一道的坎,他跌跌撞撞的长大,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机会反抗。

他害怕自己会再一次体会到那种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内心很果断的相信自己能够在国内的美术界掀起狂潮,但是在国内他还能肆无忌惮的躲开夏商哲吗?

陆尉见夏星澄的脸色煞白,蹙着眉头走到他面前蹲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尉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父亲的事情吗?夏星澄垂眸看着陆尉,眸光闪烁着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在国外很多的画都被他收走的事情我到现在都无法释怀,画室为什么被烧了的事情我也无法释怀,他用尽手段让我不再画画的事情我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他总是要这样阻止我,我害怕要是开始画画了他会不会重新对付我,就像之前那样。

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画画?我不理解。

放在腿上的手因为不安渐渐发凉,微抿的唇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的不甘不屈却又因为无可奈何明了又灭。

因为没有长大,他觉得很无力,想要反抗却又没有本事。

他觉得很失落。

连着自己最有自信的绘画他都许久不敢再触碰,就怕刚建立起来的信心会被尽数摧毁成粉末,狠狠再一次把自己弄伤。

不是有我吗?

夏星澄微怔,他看着陆尉握住自己的手,宽大温热的掌心仿佛在抚慰着心里的难过,垂眸对上陆尉,只看到陆尉的瞳眸中倒映着自己此刻的怂样,像是被包围在一团火焰中,看着温柔却带着炙热。

可能因为喜欢陆尉,所以在陆尉面前他隐藏不了自己的脆弱,只要陆尉安慰自己就能够瞬间崩溃。

但现在还有方知卿老师在,他不能那么怂,只能忍着眼里的泪在眼眶打转不敢流出来。

方知卿看出这俩人关系不简单也没有直说,摸着下巴却在思考着夏星澄说的事情:

陆尉,你记不记得一年前首都拍卖会拍出一幅油画叫《巴黎的冬天》,那个画家是已经离世的国内著名油画画家,有点名气,那幅画卖了六千万的高价,震惊了不少人。

陆尉:不知道,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夏星澄眼波深处涌出难以遏制的情绪,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那是我的。

什么?陆尉拧着眉宇,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是maddog的画他不会不知道,任何一幅画他都不会错过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没有面世过的画作。

夏星澄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故作随意的动作像是倔强的在掩盖着什么,他抿着唇目光微漾:

不用想都知道是我爸自导自演的戏码,他在跟我说只要我的画再出现他就一定还会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他可以拿我的画署上别人的名,还可以自己自导自演的拍下我的画,其实就是在攻陷我的信心,他在消磨我的耐心。

越想越觉得怎么会有夏商哲这样的爹,他为什么无法逃离这样的家。

他就是想画画而已。

但是偏偏他就是不能在除了画室外的地方正式画油画。

陆尉头一回觉得自己可以这么生气,他看着夏星澄脸上的强颜欢笑,凭什么要这样欺负他的小太阳,凭什么他这么用心宝贝的一个男孩要被这样对待,凭什么不能够爱他就给他自由。

别怕,我给你拿回来,我把你的画全部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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