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而明亮,滚烫心房。
乖巧睡着的少年就被他的视线包裹在明亮的火红中,是稳住他理智的一抹白色。
伸手轻轻的抚着夏星澄额前的头发,眼里的爱意完完全全的表露在眼底,唇边的笑温柔了五官的深邃,视线勾勒着这张令他欣喜若狂的面孔,他就说为什么第一眼就能这么喜欢呢,现在一想这真的就是命运。
下一秒他看到夏星澄突然睁开眼,睡眼朦胧可爱至极的模样就好像是一直迷途的鹿撞上他的心房,这瞬间心跳倏然加速。
仅存的理智让他快速收回手收回视线,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眼神,十有八九是想要把人吃掉的眼神,眼底闪过不自然快速收回视线。
那一会他该怎么问,突然又开始紧张。
夏星澄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突然坐直身板的陆尉,心里有些狐疑,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尉哥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给我带吃的了吗,我好饿啊。
带了。陆尉见人脸上没有什么异样,顿时松了口气,于是起身去拿晚餐,拿在手上后把夏星澄床上的桌子放起来。
心里想着一会要怎么问才比较妥当。
咕噜~~~
夏星澄闻到香味后肚子立刻叫了起来。
陆尉打开包装时听到肚子的咕噜声,随后看了他一眼笑问:那么饿吗?中午没吃饱?
夏星澄撇了撇嘴,想到中午就觉得难受:不是,中午是吃不下,因为没有拉屎。
陆尉:那排气了吗?
没有,不过我想拉屎,但拉不出,一用力就伤口疼,这可怎么办呢?他一脸惆怅说完求助的看向陆尉。
陆尉把粥拿出来打开盖子:不是饿了吗,吃完再说。
行吧。夏星澄看了眼今晚喝粥:什么粥啊?
白粥。
夏星澄茫然的抬起头:啊?然后他看着陆尉把旁边另一碗粥拿出来:就白粥啊,那你喝什么粥啊?
白粥。陆尉把盖子都打开后坐在床旁,看着他说道:陪你一块喝。
我想吃肉。夏星澄悲伤的拿着勺子放在嘴里啃着:想吃大鱼大肉。
如果你还想再痛一次的话。
夏星澄乖乖低下头喝粥,他不想再感受那样的疼,算了还是老实点吧,穷字当头债务繁多,吃什么大鱼大肉,喝水吧。
屋内安静得只有彼此喝粥的声音。
陆尉抬眸看着面前乖乖喝着粥的夏星澄,心里想着要怎么问比较好,会不会直接问有些唐突,就在他想着怎么开口的时候夏星澄先开口。
对了尉哥,我跟你说个事。夏星澄放下勺子看着陆尉: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去画廊兼职做画手的事情嘛,然后画廊的老师让我签约,我不知道要怎么弄你帮帮我呗。
签约?为什么突然要你签约?陆尉眉头一蹙。
他说他是我粉丝。夏星澄说到这个眼里不自觉染上几分自豪:我才知道我在国内也是有点知名度啊,我不知道尉哥你知不知道啊,我在法国的时候出过不少作品集和参加过不少画展,真的不骗你,我十二岁就开始出作品集,然后我有个特别酷炫的名字叫套马杆的狗子,英文名叫maddog,然后那个画廊的老师知道我是狗子就很激动的要我跟他签约,说以后的酬劳我百分之九十五他百分之五,我想了想这太好了,你觉得呢?
他说完之后空气一度安静,陆尉就面无表情看着自己,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自己,看得他觉得莫名的尴尬。
怎,怎么了吗?他揉着脑袋茫然不解的问道,难道是他太自恋了?
你是套马杆的狗子?陆尉幽幽故意问着,他也是粉丝啊,还有为什么他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明明他才是忠实粉丝。
是啊。夏星澄觉得陆尉这个半冷不热的语气实在有些搞不懂,他摆了摆手笑道:哎呀不过尉哥你肯定不知道,毕竟我那是小打小闹嘛,跟你肯定没法比,没听过也是正常的,我就是想问你签约这事该怎么处理呀?我觉得好像蛮不错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怎么样。陆尉淡淡的应着,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夏星澄:你为什么从来不说你是套马杆的狗子?
你也没问啊。
不能签约。
为什么!夏星澄这下觉得陆尉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啊尉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我是说原本那个老师让我兼职后边知道我的能力后想让我当画廊的签约画家,这不是好事吗?我不懂签约的事情来请教你,你就一句话不行完了?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能签约。陆尉面无表情回答着。
夏星澄啪的把勺子放下,他不悦的抿着唇,带着愠怒说:尉哥,是不是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你小看我?
陆尉愣住,他对上夏星澄带着怒意的眼睛,这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说夏星澄不能签约,很莫名其妙的,带着很强烈的私人情绪。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没控制住情绪。
我不是小看你,我是
我就要签,不问你了。夏星澄拿过手机决定给方知卿回复,他觉得还是自己决定,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问别人不如遵循自己的内心。
也对陆尉有些生气,他没有想到陆尉会那么直接,而且什么原因也没有说,这不是直接对他的否定还是什么。
签约的事情不能冲动便决定,而且你还没有到18岁也不具备签约的能力,我们再讨论讨论好吗?陆尉摁住夏星澄的手,眼神闪烁似乎是带着抱歉,他轻声说道:抱歉,我刚才情绪有些激动。
夏星澄见陆尉的态度才稍微不那么生气,抽回手没好气说道:你干嘛就说不能签约,我问你为什么也不回答,搞得我很差劲一样,真是伤心,而且你激动个啥,不应该是我激动吗?
我一直在找套马杆的狗子。
夏星澄目光落在陆尉握着自己的手上,嗯????为什么突然握得那么紧,这让他有点紧张啊。
我找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没有放弃。
兴许是陆尉的声音染上他从未听到过的激动,右手紧握时的颤抖让他身体微怔,他突然想起了陆尉之前说过的事情。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自残的事情吗?
夏星澄心底咯噔一跳,想什么来什么,抬眸对上陆尉的眼睛,他看到陆尉眼里剧烈翻涌着的情绪,像是一团炙热的火涌起又被压抑,不断的来回隐忍着,莫名有种几乎要被吞噬的感觉,掌心的热因为紧贴似乎敛出几分薄汗。
他默默的避开这样的视线,低下头揪着被子不敢对视:哦,记得。
莫名的心虚。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就是Maddog?
陆尉的声音里头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带着兴奋但更多的是委屈。他看着靠在床头的夏星澄,看着自己这几年日思夜想为之疯狂的画家就近在咫尺,是自己的缪斯,是自己的心上人,一直找不到的人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而且他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Maddog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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