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认识的夏星澈绝对不是一个会因为玩手机点名批评的人,也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化的人,就跟模样一样,很高冷,不容任何人靠近。
但是现在的夏星澈似乎是在想方设法的靠近夏星澄。
这两兄弟是有仇吧?
夏星澈看着前边越走越远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眼睑低垂:无论我做什么都没用的。
他只会用笨拙的方式去靠近夏星澄,明明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也可以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只为了不让夏星澄继续痛苦想起以前的事情,痛苦的事情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夏星澄应该是自由的,不该被所有东西束缚的。
但似乎跟他想的不一样,他终究还是在不经意间伤了夏星澄。
可你们是兄弟啊,能有什么事情。周颖有些不解。
你不懂的。夏星澈说完往楼下走去。
周颖耸了耸肩,好吧,她确实不懂。
皇城老街
陆尉挂了电话之后表情很是复杂,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就一直看着手机屏幕已经挂断的界面,满脑子都是夏星澄隐忍的哭声。
真的就是因为衣服被舍友丢了哭成这样吗?
这家伙又是这样,说笑就笑,但是这才是让他心疼的地方,每天看着都像个小太阳,实际上乐观又脆弱,整天温暖着他但是却折磨着自己。
陆尉?
直到旁边老人开声他才回过神,他看向黄教授:抱歉。
黄教授见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打趣道:对象的电话?我见你哄了很久,少见你这么有耐心啊,跟你闹别扭呢?
陆尉笑了笑:会闹别扭就好了。这家伙比他想象的能忍,上次被辞退的事情也是这样,一直以来似乎都是这样。
老人了然的没有再深聊,毕竟这是年轻人的私事。
院子里摆上了茶具,两人闲聊着喝茶。
你这套生肖刻的很不错啊,你说你都多久没有刻章了,真是难得看到你又执刀了,是想通了?
陆尉泡着上好的红茶招待着面前的老人:您也知道我右手的神经到现在都没有恢复,都是用左手刻的。
不不不,在我看来你这个刀法左手右手都是一样的,反而我觉得你的左手劲更大,刻出来的生肖气势更足一些。老人看着盒子中这套生肖印石,就在他翻到一枚刻着狗的印石时愣了愣:这个不是你刻的吧?
田黄石上略显稚嫩的线条刻出的狗带着几分灵动,虽然线条稚嫩,但却是陆尉独有的风格,陆尉擅长的单刀法与寻常的单刀法不同,带有很强烈的个人特色,很难模仿,所以这枚
是我家的小家伙刻的。陆尉笑:还可以吧。
老人见陆尉笑了:这个小家伙是谁啊,还能让我们的陆大师笑得如此开心,不是普通的小家伙吧?他调侃道:难道是心上的小家伙?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
陆尉将茶倒入老人面前的茶杯:嗯。
可不就是心上的小家伙。
心心念念,日日夜夜。
老人翻转着手中的印石:刻的还不错,跟你学了多久了?
两星期。
老人震惊的看着陆尉:真的假的,两星期能刻成这样看来天赋极佳啊。
就在海清大学。陆尉拿过老人手中的印石放回锦盒中盖上。
所以也是你想要尽快入职的原因?这孩子在美术系?老人抿了口茶笑问。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系。说到这个陆尉觉得有些懊恼,他竟然没有问夏星澄在什么系:不过我见他很有美术天赋,也许是美术系吧?
不过也不像,这家伙什么美术工具都没有,应该不是在美术系。
那是在哪里?
越想越觉得今天没有送他去学校心里很是内疚。
反正我这一年去法国学习你就帮我上这一年的课,也不是很忙,就负责带美术系一个班的篆刻一个班的油画,还有金融系大一一个班的选修文学艺术鉴赏。
金融系?
老人点头:选修嘛,让这些孩子感受感受一下艺术,上课氛围很轻松的。
陆尉现在就是心心念念着他的夏星澄是哪个系的,不过哪个系的也没关系:嗯,我知道了,那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去学校?
着急啊?老人朗朗的笑出声:我就好奇了是哪个小家伙还能把你这个木头给俘获了啊,形象管理都开始了,了不得了不得。
陆尉低头咳了咳没有说话,耳根泛红却暴露他的心情。
大概中旬吧,我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你就可以过去,这不准备国庆了,等新生军训完之后放完国庆才正式上课,这段事情你先熟悉一下教材,当然你也可以按照你的习惯的教学风格,教材不是绝对的。
嗯。
院子外的蝉声还在肆意的喧嚣着,这已经是最后一波喧闹,很快就要入秋。
陆尉低头看着微信界面只有一个人联系人的微信,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不知道夏星澄知道他是老师后会不会很意外。
脑海里浮现夏星澄震惊瞪大眼睛的模样。
那家伙在学校上课应该是很乖的吧,真想看看他上课是什么样的。
求知若渴的小眼神一闪一闪的,一定很可爱。
真想快点去学校。
指尖轻点着微信上夏星澄的头像,摩挲着头像位置的指腹仿佛带着微热,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是一分钟不见都坐立难安。
微信视频不算,真的挺想的。
殊不知陆尉口中的小可爱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成了系里重点监督的对象。
军训的时候把教官打趴,在宿舍聚众打牌,对待师兄态度恶劣。
并不是个可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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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尉:没有抱到澄澄的第一天,想他。
明晚九点不见不散。
最近的天气真的不好,我已经反反复复烧了几天,所以小可爱们一定一定要多喝水少吃上火的,避免热感。
今天的红包不知道系统有没有发出去,大的小的都随机发了,怕抽抽,所以今天再发一波。
为我感冒快快好祈祷一下,已经半个月了嘤嘤嘤。
第29章
接近九月底已经凉了,冷空气很快就杀进北方,军训的新生们因为要穿军装,所以只能在里头套毛衣。
夏星澄你不冷吗?
树荫下刚站完军姿的他们都坐在地板上休息着,骆希侧过头看着身旁似乎就穿着单薄军装的夏星澄,小脸煞白的,感觉像是被冻坏了。
还好。夏星澄捧着刚才打过来的热水暖着手,坚强说道。
谁能知道昨天还只是穿着单衣今天就变冷了,他从老街出来冬天的衣服都没有拿,军装是他唯一一件长袖,里头是短袖。
坐在地板上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