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火光四面袭来,姜若避之不及肩后被击中,嘴角微微渗出鲜血。
“你的修为难道就只有这点了?”轻蔑的笑声在空中回荡,犹如恶魔一般。
姜若指尖轻夹数针刺入那暗处,那红袍忽地浮现,枯骨的掌心展开那细密的针便落在地面。
“其实我早知你今日会来。”那红袍中的枯骨头颅面颊缓慢生出血肉,隐约还能看见那白皙面容。
大风刮的城楼的旗帜四处飘扬,连同姜若姜若那滴落鲜血的青衣也跟着晃动。
红袍中面容是如此熟悉,姜若有些恍惚的移开眼细声道:“今夜只有一个人能活。”
“难道你以为杀了我,她就能活吗?”红袍直直逼近,枯骨般锋利的刺向姜若面前。
姜若眼眸凝视她,右手轻转佩剑,不过眨眼的功夫便砍下那探来的手,那断肢如同枯柴一般坠落。
身形轻转便绕至红袍身前,佩剑已然刺中这红袍中,鲜红的血自姜若剑上低落。
“姜若看来你真不知道青竹对她下了咒术啊。”那似空洞的面容怔怔的望着姜若笑道:“我死,她也必死,而你将亲手杀了她!”
“不可能。”姜若眼眸失神的望着那鲜红的血迹,身前忽地猛受一掌,浓重血腥弥漫至嘴鼻,恍若断线的风筝一般自高墙坠落。
那红袍大笑道:“你从前自诩为天下苍生而伤我两次,如今却居然为了私心而再次杀我,真是嘲讽!”
可空旷的黑夜却已无姜若的身影,那抹青衣已融入夜色。
满是惊恐的姜若,丝毫来不及顾忌身上的重伤。
待停在洞口姜若衣裳上血迹尚且还未干,因着那姻缘线的缘故,无论多远只要姜若足够静下心来,就一定能探查她的存在。
可这时姜若忽地感觉不到,惶恐的伸手推开这石门,匆忙跑入这洞穴。
空旷的洞穴并未有任何灯盏,姜若疾步奔向那方,只见先前的薄茧已然散来,她恍若睡睡一般的倒在一旁。
鲜红的血迹弥漫至姜若脚旁,如同利剑狠狠刺中姜若的心脏。
姜若怯懦地驻足自心底延伸的恐惧仿佛吞噬姜若所有的思绪。
“轻羽?”姜若隔着一人的距离茫然的望着那倒在血泊中毫无反应的人。
空旷的洞穴内除却水滴清脆的声响,这山谷内安静的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好像一尊雕像一般,姜若手足无措的缓慢向前,小心翼翼的抬手轻触那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
泪水无声的滴落,那昏暗的眸中好似再无光亮,嗓音轻柔地唤道:“轻羽醒醒,别这样离开我。”
怀中的人,忽地眉头微皱地细声说:“疼……”
姜若恍惚地低头望着她,掌心忙输送灵力,伸展手臂环抱着她匆忙入了石室。
那伤口还流淌着鲜血,姜若指腹擦拭傅轻羽额旁的汗渍,慌张解开那满是血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