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羽回过头问:“姜姑娘还在府邸?”
仆人跟在一旁应道:“是啊,姜姑娘同往日里一般不曾出府。”
入府内,傅轻羽早早的洗漱躺下,掌心握着的是那药瓶。
夜色越深时,外头的越发安静,傅轻羽却静不下来。
可已然被拒绝就该死心才是。
一夜无眠至天亮,傅轻羽脸色极不好的去练武场上练剑。
她却持剑早早的候在那方,傅轻羽顾自挑着剑也不像往常那般再去同她唠嗑,省的显得太过死皮赖脸。
傅轻羽擅长剑术,幼时便在都城出了名,可她却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找出傅轻羽的破绽。
起初傅轻羽信心全无,不过剑术越发厉害时,倒也就适应了。
待日光越发大了许多时,两人都停了下来,傅轻羽收回剑说:“往后便不劳烦姜姑娘陪聊。”
“为何?”姜若不解的问。
“朝堂需大批量征兵马,我今日便搬到军营里训练兵马,以备战时需要。”傅轻羽侧头避着她的目光,以免被她看破这只是为了躲避她的借口罢了。
“那你几时回府?”
“许是除夕吧,毕竟军营里事物繁忙,姜姑娘无需担忧,这府邸你安心住着便是。”
傅轻羽尽量轻快的应着,而后便持剑准备回府沐浴一番。
待沐浴过后,傅轻羽换上笨重的铠甲,手里抱着头盔,迈出房间。
途径长廊里却遇见她,只见她手握佩剑侧头看向傅轻羽说:“征战两年方才回都城,如今又要离都城,一人独居军营岂不是容易陷入危险?”
通常她都会唤自己傅将军,傅轻羽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应道:“姜姑娘莫担心,我会小心的。”
“你是生气了吗?”
傅轻羽愣了愣,没想到她也知道自己躲入军营里目的。
一旁的仆人悄然退下,傅轻羽紧张的抱住头盔,向前迈了几步,压低着声音说:“没有的事,我只是有军务在身而已。”
“好,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同我说。”
她的眼眸一如往常的干净透彻,心虚的傅轻羽自然是无法对视,只得侧头看向外面越发大的日光应道:“我……不想让你觉得不舒服而已。”
“可眼下觉得不舒服的是傅将军。”
傅轻羽被这般直白的话语说的没有半点反击的余力,只得闷声应道:“你说的对,是我心里不舒服。”
“这会朝堂上不少势力盯着傅氏一族,皇帝的重用有时犹如一柄双刃剑,那日是我说胡话了,姜姑娘会遇到更好的如意郎君。”
她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傅轻羽多想听到她的一句挽留,可显然这是为难她,傅轻羽也不愿逼迫,佩戴头盔骑马便离开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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