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不知疲倦的奔跑,此时此刻傅轻羽已然濒临精疲力尽,脸颊旁还冒着细密的汗渍。
月光狡黠如初,傅轻羽握着手中的往生石,正对着那月亮,真真是透彻的很。
对于那青竹道长的话,傅轻羽其实是心动的,只要是关于姜若的事,哪怕就是一把木梳,傅轻羽也会心心念着,更何况还是关于姜若过去的事情。
原本傅轻羽是想等十六岁生辰之后,到时同姜若去城外散心,心想着也许姜若终有一日会解开心结。
可今夜瞧见姜若那泛着红光的眼眸,傅轻羽便知或许一切能这般容易。
正当傅轻羽一门心思落在这往生石上时,背后忽地如同白雪一般的拂尘直逼傅轻羽这方。
傅轻羽侧身躲避,只见这青竹道长好似自然没了最初的耐心,拂尘也越发具有攻击性。
“道长你想杀了我吗?”傅轻羽挥着剑吃力的回击着。
青竹道长一步步逼近,神情严肃道:“傅姑娘你莫要痴迷不悟了。”
此事已然临近子时,想来这青竹道长也终于藏不住了。
“妄为道长自诩修道之人,可心中明明也有执念,却还不知。”傅轻羽如同一只飞鸟轻巧的躲避这密密麻麻的拂尘,嘴硬的反驳着。
“执念?”青竹道长眼露困惑,目光望向那傅轻羽,眸中似是闪过杀意低沉应道:“倘若没有你,姜若她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原本进攻的拂尘,忽地进攻的招式越发的狠毒了起来。
傅轻羽手臂不少被划破流淌着鲜血,可眼前也顾不上这点疼痛,身后便是悬崖,倘若稍有不慎那便是死路一条。
一次次的挥击,手的力道越发弱了许多,傅轻羽目光巡视那方的青竹道长,心想这道长难不成从前是同自己有仇?
上回杀自己的人,难道也是他?
这般想着,傅轻羽又觉得不能两回都被同一个人杀死,否则太对不起姜若这些年的教导了。
哪怕是死,也得让他疼上一回才是。
傅轻羽环身轻转,剑舞的很是快,迫使着不断飞舞的拂尘一时也不敢随意靠近。
锋利的剑削断那不断靠近的拂尘,这飞舞的细屑好似白雪一般自高山飘落,大风助了傅轻羽一回。
那飞屑刮向青竹道长那般,大抵是扰了视线,以至于这拂尘的进攻也顿时迟缓了许多。
剑锋直直的刺进这黑衣道长的心口处,傅轻羽松了口气般笑道:“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却不料这青竹道长除却嘴角流淌了些许鲜血外,别的好像个没事人一般。
青竹道长狠狠向傅轻羽挥了一掌,傅轻羽口吐鲜血如同断翅的蝴蝶向崖边掉落。
傅轻羽忍着疼伸手抓着崖边垂落的藤条,浑身上下皆是伤口,这身亮色衣袍好像被鲜血浸湿的颜色都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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