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和田甜适时出来,麦穗放下手上的东西,解释:“我妈怕她在我们会拘束,怎么留也留不住,索性随她吧,我们自己吃。”
两人在空位上坐下,田甜恰好在徐青柠的右手边。
徐青柠看她,田甜笑着递给她手上的东西:“这是麦大婶自己做的桂花米酒,要尝尝吗?”
徐青柠应:“酒啊?”
“我要尝尝,”曲一鸣接过东西,米酒被一个玻璃瓶装着,看不出度数,他问:“度数高不高?”
“不高,十几度的样子。”麦穗回答。
“那尝尝吧,都尝尝。”曲一鸣起身给众人倒酒,年纪相仿,一群人举着杯子先碰了碰。
米酒香甜,入口顺滑,咽下后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萦绕在舌尖,徐青柠没忍住又喝了两口。
田甜凑过来小声提醒:“你酒量好吗?这个也会醉的。”
徐青柠谦虚:“好像不怎么好。”
“啊?”田甜看过来。
“阿酸学坏了,”曲一鸣不留情面拆台,“甜甜你别信她,阿酸她白的红的黄的混着都喝过,这点度数就跟喝水似的,屁事没有。”
徐青柠看他一眼,曲一鸣忙纠正:“什么事都没有。”
田甜后知后觉点头,徐青柠拧眉看喝着小酒吃着菜的曲一鸣:“你是不是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曲一鸣:“……”这酒量也要谦虚的吗?
喝酒自然要吃菜,好在席间有曲一鸣这个话痨,气氛并不沉闷。
每吃到一道菜,他就要问一声这是什么,在麦穗回答后,又紧跟着一句‘好吃’,将麦大婶的厨艺夸得天花乱坠。
徐青柠大多数时候在慢慢吃菜,刚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突然听见田甜喊她:“酸酸!”声音还挺急切。
徐青柠纳闷:“嗯?”
其他人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田甜微窘,小声道:“你刚刚吃的是鸡胗。”
徐青柠嚼了两下,问:“鸡胗怎么这个味道?”
“熏过的。”
“啊。”徐青柠应声。
田甜声音更小了:“……你不是不吃内脏吗?”
“啊,”徐青柠心里瞬间美了,克服心理障碍将鸡胗咽下去,面上云淡风轻,“我挑食也好了。”
“……”
曲一鸣支使潘晨:“来,给我们不挑食的阿酸夹块胡萝卜,让她感受下胡萝卜的魅力。”
徐青柠望着碗里的胡萝卜,冲曲一鸣‘感激’一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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