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诶你怎么……”
徐青柠心情一好,也拣她喜欢听的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虾,怕过敏,怕痛风,怕进医院,行?”
曲一鸣往嘴里塞虾的动作一顿,差点又要憋不住笑。不愧是酸总,这演技比他好多了。
适时又进来一位侍应生,在周白耳边耳语几句,她起身,照顾全场:“同学们都停一下,吃过饭都不要走,下午还有活动。你们想玩什么也可以提前和我说,我来安排。”得到一群欢呼,她骄傲出了门。
徐青柠还盯着手机,许是徐青霭在忙着吃饭,一直没回她。
她收起手机,余光瞥见被她随手搁在桌上的车钥匙,在桌上问了声:“我看起来很穷吗?”
潘晨在笑:“怎么这么问。”
徐青柠觉得荒唐,也低笑一声:“我以为她的炫富是富人对富人的炫富,结果这他妈好像是富人对穷人的炫富?她那语气怎么回事,我很穷?”明里暗里的瞧不起,不要太明显。
潘晨提醒她:“你忘了?有一次国旗下的讲话,你说你来自工农家庭……”
徐青柠想起来了。
是高二那年,某个周一,班主任早自习前临时通知她准备国旗下的讲话,徐青柠当时发着高烧,脑袋昏沉,下意识就要拒了,班主任却说拒不了,拿特等奖学金的同学都得上台讲一讲,好巧不巧,拿特等的是她。
徐青柠没办法,让同桌帮她在网上找了一篇,还特意让同桌帮忙改改,她到时候对着稿子念就好。
千不该万不该,徐青柠那时候的同桌是最不靠谱的曲一鸣。
整篇稿子,他就给徐青柠改了个姓名班级,徐青柠昏昏沉沉对着稿子,念到‘我来自一个普通的工农家庭,爸爸是一名煤炭工人’时才终于察觉不对劲,像是清醒了,她冲台下笑了笑,收拾残局:“……这场合扯这个似乎不太好,我重新讲。”她将稿子搁在一边,强撑着精神讲了几句这才应付了过来。
虽说事后曲一鸣少不了要挨一脚,但徐青柠还是疑惑:“这事也当真?”正常人都会当玩笑吧?
“你那段时间被家里断粮,我们轮流请你吃饭来着,估计她就是这么觉得你穷的吧。”
因为什么被断粮徐青柠已经忘了,她靠着椅背,笑容有些扭曲了:“她什么眼睛,我这气质怎么看都不穷吧。”
潘晨哄她:“不穷。”
徐青柠不乐意,手机突然一亮,她没再追究,任由他们继续侃天侃地,按开手机。
徐青霭:【会展路,小吃街。怎么,你要来?】
徐青柠一挑眉:【我这不是也没空?你陪着就好。】
恰好其他桌的同学过来敬酒,又热闹了一轮。
饭后,周白像是结束了其他事,换了条浅蓝色的衬衫裙,过来招呼同学,她问道:“想好去哪里玩了吗?”
他们这桌也在讨论,显然不打算走,徐青柠想了想,开口:“会展路新开了家射击馆,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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