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爷殷勤接过田甜手里的竹编箱,看她:“好孩子,一路过来累着了吧?爷爷做主,先在爷爷这儿住上一段时间,好不好?”
田甜没应答,一旁的保姆阿姨却说话了:“老爷,别忙着说话,不妨先让这位小姐进屋喝杯茶?”
“是,你看我都高兴忘了。”徐爷爷一拍脑袋,将竹编箱递给一旁的保姆,殷切地领着田甜进屋。
徐青霭周末难得有空,拿了副难得的棋盘来老宅找爷爷下棋,谁知这棋刚下一半,听阿姨说门外谁的孙女来了,面前这一贯坐如钟的老人就跟着了火的引线,噌就站起来了。
徐青霭哪见过这场面,也跟着放下棋盘,谁知才下楼,就看见她爷爷领着一年轻姑娘走了进来。
姑娘眉眼干净,皮肤白得几近透明,颊边挂着和煦的笑,若这夏日一缕清风,吹散人心底的燥。
徐青霭好奇:“爷爷,这是?”
“她是田甜,是我一位战友的孙女。”徐爷爷显然没打算对她多言,一路亲切拉着田甜的手到沙发那儿坐下,忍不住问:“这一路过来累不累?”
田甜轻摇头,接过保姆阿姨递过来的水,甜甜道了声谢。
徐青霭还是头一回被爷爷忽视得这么严重,纳闷这是何方神圣的同时,自觉找了个位置也坐了下来。
“你和你奶奶过得还好吗?你奶奶呢,她身体怎么样?”
“嗯,过得很好。奶奶她……也一直很牵挂爷爷的身体,啊,对了——”田甜想起什么,从一旁拿过自己的竹编箱,取了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递给他:“这是奶奶给您准备的礼物,是我们之前在山里采到的灵芝,祝您身体健康。”
“这是奶奶给您写的信。”田甜又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徐爷爷边展信,边敏锐问她:“山里?你和你奶奶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山里?”
“是的,在丘琅山。”
徐爷爷视线扫过几行,浑浊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语气难掩震惊:“你奶奶过世了?!”
“对。”相较于他的哀痛,田甜显得很平静:“是喜丧,奶奶走的时候没怎么受罪,爷爷您也别太伤心。”
徐矍烁迟缓地点头,将信反复看了又看,最终折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口袋里:“我就是在想,你奶奶过世,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吧?”
田甜垂头:“嗯。”
徐矍烁收起悲伤的目光,冲她道:“那就在爷爷这儿住下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以后啊,就是爷爷的孙女。”
“老爷,饭好了——”
徐矍烁闻言,和善冲田甜笑:“一路过来饿了吧?先陪爷爷吃个饭?吃完饭咱们再好好聊?”
“好。”
眼看着那两人关系甚好的走向饭桌,大活人徐青霭忍不住出声:“爷爷,您这还有个孙女呢。”
田甜也注意起在一旁的徐青霭,想起她这次来的目的,咬着唇问:“你就是徐青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