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阿也跃到紫虞背上,从后抱住怜儿,轻声说道,“紫虞,去苍木林”。
紫虞仰首清啸了声,腾空飞驰,只见一道紫气划破长空,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朔明转过身,远远的望着那抹淡淡的紫色。
“我在神虚宫闯了那么多祸,你为何不罚我?”,
怜儿躺在草地上,偏头望着纤阿,问道,
纤阿失笑,“你也知自己忙着闯祸了?”,
怜儿赧然的摸了摸脸,又带着气性说道,
“你总是忙,也不来看我,又不许我出神虚宫,我不痛快了,我也让你不痛快”。
“神山事务繁重,我一有空闲,便去看你了”,
纤阿望着金乌西沉,霞光染红了她的衣衫,轻声说道。
“你为何待我好?可又要疏远我?”,怜儿不傻,
她读得懂每次纤阿见完她后,眼底的黯然和哀意。
纤阿抬手抚着她的头,久久没有出声。
“你若再不肯来看我,我便把神虚宫搅个天翻地覆”,怜儿气鼓鼓说道,
“否则,我憋也要憋坏了”,
纤阿嗯了声,轻笑道,“你果然是长老嘴里的野猴儿”。
怜儿甩头,挣开了她的手,“我才不是”,
她凑到纤阿脸前,认真问道,
“你还没说呢?为何不罚我,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纤阿抿了抿嘴,遥望着湖面倒映的金光,眸光悠远而惆怅,
“我从前冷落、疏远了她,她自小便在神山里受尽欺凌,
百年来不曾开心过。是我亏欠了她”。
“哼,又是她”,怜儿不高兴的起身,抱着山风,摩挲着它的头。
直到暮色将尽,夜幕低垂,怜儿才心满意足的趴在山风背上,
雪白的赤足随意晃着,指甲粉粉的,脚趾如珠玉,
她抬眼就看到纤阿的视线落在她脚上,直直的,不加掩饰的灼热。
脚趾下意识蜷起,藏在山风腹下,
怜儿抱着山风的脖颈,低语两声,山风如流光般窜动着,往前飞快掠去。
山风带着怜儿到了神木涧,她新奇的望着四周的一切,
萤火点点,水汽扑面,
纤阿孤身立在神木之上,风吹衣袂,显出几分落寞。
怜儿小心翼翼的爬到神木上,忌惮底下汹涌泉水,
又调转头,撅着屁股往回爬,就见一道红绫缠住她的腰,拽到了纤阿的怀里。
纤阿的眸光凉凉的,水汽仿佛在睫毛凝成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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