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暗暗,压抑而隐忍,
仿佛把莲回也卷到了漩涡里,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莲回躲开她的视线,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闷声闷气道,“你把九舜叫过来”。
纤阿重新坐回窗前,手握着书卷,静静的低头看着,
案上的花樽,插着两支辛夷花,灼灼其华,娇艳盛放着。
“你不把九舜叫来,我就离开这里”,
莲回躲在被子里喊道,两脚胡乱踢着。
纤阿仿若未闻似的,完全沉浸在书卷里,不理莲回。
纤阿刚满十岁时,花神便开始让她修行了.
到底是孩子心性,纤阿坐不住,总是想去找莲回,跟着莲回漫山遍野的跑。
直到花神责罚纤阿,罚她跪了一日一夜,
直到花神告诉纤阿,你不修行,如何保护莲回?
自此之后,每日纤阿便肯老老实实的坐在案前,学习仙法,冥想修行。
便是如此时般,静静的坐在窗前,臻首玉颈,神情专注,
就算莲回在屋子闹得翻天覆地,也不会打扰到她。
莲回喊累了,毕竟身体虚弱,喊了一阵子,头晕眼花的,
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额上全是虚汗,苍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
纤阿放下书卷,把窗户推开,清凉的风吹进来。
莲回大口呼吸着,脸色渐渐好看点,捂着胸躺着,
“再乱动,我就把你绑起来”,纤阿的语气很轻,却很有威胁性,
说完,转身离去。
到了夜里,九舜就回到木虚峰了。
九舜把热帕子敷在莲回额上,又拧了帕子,给她擦着手脚。
“九舜,我走了后,她有没有折磨你?”,
莲回看着九舜之前的淤青都散了,
分明是秀气柔美的脸上,总是挂着老气横秋的神情。
“宫主是讲道理的”,九舜撩起她的袖子,拿帕子擦着,很是舒服,
莲回哼道,“她将你挂在木虚峰曝晒时,可有讲道理?”。
九舜没应声,她素来寡言,只是又卷起莲回的裙角,脱下她的袜子,
握过一对玲珑雪足,拿帕子仔细擦着,
从纤细的脚踝到颗颗如珠玉的脚趾。
“九舜,痒”,莲回缩了缩脚,咯咯笑道,
九舜的耳根不知何时红了,低着头,没吭声,
只是手指略有点紧的握过她的脚踝。
莲回笑着笑着,笑意就渐渐消失,
她望着窗外,突然说道,
“九舜,你说易水最后扑向我的时候,
是想要吃我的血肉,还是想把脖颈撞在我的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