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天回来,你要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屋前的辛夷花也要照看好”。
“啰嗦”,九舜不耐的转身,背对着莲回,也不应话了,
莲回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面对着墙壁的九舜,死死咬着手指,眼中泪光闪动,躲在阴影里。
“你顽固的跟石头一样”,易水的声音自窗外响起,
九舜揉了揉眼,抹掉泪水,背对着她,没作声。
“跟着她有什么出息,只要你肯拜倒在神虚宫,右使的位置,便是你的”,
易水轻声说道,“现在的你,就是一颗棋子,是宫主用来掌控二主的棋子罢了,随手可弃”。
九舜闷声道,“弃了我,宫主便无棋可走了”。
易水轻笑了声,“原来,你是甘愿当那颗棋子。
你怕,你怕宫主有一日,无法掌控二主时,会彻底毁了她,是吗?”。
九舜没吱声,手指蜷缩在掌心里。
前些日子,神虚宫血洗万神山的场景,历历在目。
“在宫主的眼里,能让她生出忌惮的人,都会死”,
易水轻声说道,“如灵洛、如敖修...”,
她抿着唇,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敖修的鲜血,
“你以为,神族就是神圣、纯净的吗?”。
易水缓缓摇头,“神族,便如天地。
日月俯瞰蝼蚁时,你可以借它的光,借它的灵力,滋长壮大,
但当你一旦达到危及天地的能力时,就会降下天劫,将你劈的魂飞魄散”。
“二主尚在宫主掌控中,她便能任性、滋长,一旦她脱离掌控,就会沦落为敖修的下场”,
易水看着九舜说道,“魂飞魄散”。
“五百年情分,算的了什么?”,易水轻嗤道,
“神族,是最为无情之人”。
“这些话,你就不怕宫主知道?”,九舜静静看她,说道,
“敖修死后,你就是地位最高,宫主最信任的人”。
易水轻笑,“我跟敖修不同”,
她低声道,“宫主最忌贪婪,敖修贪婪献媚,而我,不贪婪”。
易水的眸光望着远处,“万神山皆知我叛出木虚峰;
我没有培养任何的势力,我没有亲信、侍从,
我孤身一人,从不信人,也从不亲近人”。
“这样的易水,才会是宫主手里最锋利的剑”,易水说道,
“助她铲平一切阻碍,彻底成为万神山的主人”。
“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九舜闷声道,“只要主人好好的就行了”。
“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易水愠怒斥道,“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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