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者大惊。
魏星阑提着剑走近一步,围在周遭的人便往旁避开一尺,给她让出了一条道来,她笑道:“柳砌云,当年你就想夺了我的功力要了我的命,多年过去,你没有半点长进,勾结魔教中人诱我跌入深崖,还打起天殊楼的主意。”
柳砌云目眦欲裂地看着她,脸上的淡然消失了一瞬,“你——”
魏星阑拔出了手里的长剑,两指并着从剑刃上轻拭而过,手指是滑腻如脂的,剑却是森冷的。
她回头就把剑鞘丢给了洛衾,还笑说:“替我拿一拿,这可是个宝贝来着。”
洛衾稳稳当当的将那剑鞘接在了手里,不明白这傻子为何要这么张扬,可眼下不是对呛的时候,只好微微颔首,用清冷的声音道:“好。”
现下刀光剑影一触即发,可魏星阑心却跟软成了水一样,她的霜儿一言一行都跟撞在她心尖上般,讨她欢喜,引她心跳如雷。
她心道,怎会这么乖,未熟时避而不及,如今却任她戏弄,像只猫儿。
洛衾不知她在想什么,侧着头眼里满是困惑,将手里的剑鞘握得牢牢的。
魏星阑笑了起来。
从步入中原到进入武林盟,她们花了三日有余,这三日里,每日都有杀手赶至,分明是在路上埋伏了许久,一招一式都狠厉至极,明摆着要将她们置于死地。
可即便是来的杀手再多,也没有人再掷出夙日教的暗镖,起初掷镖的人像是故意为之。
杀手源源不断而来,或是明目张胆地出手,或是在暗地里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就算魏星阑和洛衾的武功再高,也分不出神护着这么多的人。
不少弟子因此受了伤,魏星阑不愿看到他们再有任何闪失,就将人安置在了路上的客栈里,只同洛衾两人赴宴。
青芝哭得厉害,她本意是要在宴上护着自家主子的,可没想到还没到武林盟,自个就受了内伤,别说护着主子了,没让主子分神保护自己还算好的。
魏星阑睨她,“你若不想连累我,就在这好好呆着,伤一好就带人回天殊楼,切记,不要走来时的旧路。”
青芝只好点头,叮嘱着自家姑娘要多加保重,闹得就跟生离死别一样。
在走时,魏星阑笑得花枝乱颤的,捏着洛衾的袖口时不时就勾她的指头,司马昭之心早已人尽皆知,这哪里是为弟子们着想呢,分明是想摆脱这一群数目庞大的秤砣。
青芝趴在窗上目瞪口呆看着,觉得自己的眼泪是白流了。
……
山巅之上狂风席卷而来,愤风怒号着,似有摧枯拉朽之势。
魏星阑又走近了些许,“百来个杀手都不能将我斩杀在路上,柳砌云,你是不是吃惊得很。”
那原本盘腿坐在黑衣护卫中的柳砌云松开了握在他人脖颈上的手,猛地将人甩到了另一处。